“就是你想多了。”
荆铭一脸严肃的摇头,认真道:“少主,真不是我想多了。我入京这几天到处打听消息,复盘了好几遍京城现在的形势,才推算出这唯一的可能。”
说着,眼神渐渐变得炽热了起来:“还记得您曾经做过的诗句吗,‘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天下大势如此,少主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许守靖彻底无语了,他本来参加御前比武就挺不情愿的,你这迪化了一通有的没的……搞得他更不情愿了……
说话间,另一边的角落传来了些许骚动。
一名锦衣公子醉醺醺的从大堂伙计的手中抢走了一壶酒,正打算往位子上返,无意中看到一个江湖客打扮的女子,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哎呦,小娘子带着面纱作甚,摘下来给本公子瞧瞧。”晃晃悠悠的就要去掀她的帷帽。
江湖女子的桌子上摆着剑,见他这无礼的举动,素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锦衣公子神情一愣,因为她这个举动酒醒了七八分,转而怒气上头:
“你还想对本公子刀刃相向不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江湖女子声音不咸不淡:“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只看你这幅样子便已了然你非君子心胸,何需知晓你之名讳?”
“你说什么?”
许守靖注意到了那边的骚动,没忍住浑身一个哆嗦,自语出声:“典中典中典中典了……属于是。”
“少主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坐着别动,我去看看。”
许守靖起身正了衣冠,缓步走过去,顺手拍了下他的后背,暗不可察的送过去了一丝真气。
锦衣公子转过头,看到是一个让他身位男人都不禁愣神的俊俏公子后,蹙了蹙眉:
“你是何人?”
江湖女子面纱下的绝色容颜微怔,这不是刚才那个五行绝脉吗?
许守靖干咳了一声,很不客气的坐在江湖女子的身边,在两人错愕的注视下,拿起她的酒杯在手里晃了晃:
“兄台,还需要解释我是何人吗?”
锦衣公子脸色阴沉如水,冷笑道:“自然是不需要了,不过,你也用不着了。”说着,手上已经掐起了法诀。
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几位同伴都看在眼里,若是得手了会有吹嘘的资本,若是失败也只会被损几句。
但如果是被别人截胡那就不一样了,等于是踩着他的肩膀顺带还给了一巴掌。
如果不找回场子,恐怕要被笑很长一段时间。
几息之间,锦衣公子的法诀已经汇聚完成。
许守靖淡定的喝了口酒,笑吟吟地抬起左手,“啪”的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锦衣公子闷哼了一声,手中法诀印记破碎,继而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清楚地感受到体内的五行紊乱,经脉堵塞,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再用法术。
他怎么看都是个凡人而已,怎么做到的?
江湖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许守靖一眼,一言不发。
“你到底是谁?”锦衣公子恨声道。
许守靖没有搭理他,转而对着江湖女子,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须在意。”
见自己被无视,锦衣公子目露冷光,手中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把短剑,银光一闪,朝着许守靖的咽喉捅去。
许守靖脸色微冷,旋即朝着桌子上的剑柄抓去,一时情急,完全忘了江湖女子还握着剑柄,手上顿时传来了柔弱无骨的细腻触感。
“……”不小心抓错了。
利刃在前,许守靖顾不得再松开,干脆连带着她的手与剑柄一起握紧,反手长剑出鞘,‘叮’的一声弹开了短剑。
锦衣公子惊慌失措,脚下失衡朝后仰了半个身子,许守靖乘胜追击,一脚踩住他的大腿,在其落地的瞬间彻底夺过长剑,干净利落的向他的心脏捅去——
锵——
长剑悬停在锦衣公子胸口前三寸,再难更进一步。
“阁下何必要下杀手?我的朋友也受了教训,不如卖我一个面子,此事作罢如何。”耳边传来了一个儒雅随和的声音。
抬眼望去,缓步前来的儒生嘴角噙着微笑,眼神却暗藏锋锐,左手抬起,绿色的灵力形成了一条若隐若现的丝带,缠绕着长剑的剑锋。
许守靖是真的觉得就把这货杀了也无所谓,但此时被阻止,心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