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七很少出外勤，或者是说，很少参与警察破案的过程。虽然他之前一直对刑侦工作感兴趣，但那也仅仅停留在看卷宗，或者是黑了监控系统的地步，像这么真刀真枪的出去抓捕罪犯，于他而言还是第一次，所以难免就有些兴奋。

走在大街上，他感觉自己身负不能为人所知的重大使命，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自己，他穿了一身厚厚的风衣，人忍不住缩到风衣里面，看的陈放想笑又不能笑。

“放轻松一点，我们不过只是去找当年的知情人罢了，不是要去跟黑帮火拼。”

汤七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这，这，这不是第一次么。”

人生总有很多第一次，比如汤七，自从认识陈放之后，他就多了很多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帮助警方破案，第一次跟黑社会面对面，第一次看见尸体，还有第一次要还原占满了血的人东西。

甚至于跟着陈放一起去密访，这也是第一次。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做振华高中的学校，这是个私立中学，虽然名字叫做振华，实际上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外资学校，还没进门，就看见校门口伫

立着两尊天使象，中间坐落着一个大喷泉。

“乖乖，真是气派。”汤七不由得感叹道，这种阵仗是他这个从小到大都是公立一路走到黑的人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先生你们好，请问你们是预约过来给孩子看学校的家长么？下面让我来为您简单的介绍一下吧。我们这是一所外资国际学校，始建于1953年，最开始是由华侨集体出资兴建的，最后交给了专门的教育机构来打理，学校采取纯正的英式教育体系，以人为本，现在又教职工1000人，学生3000人左右。”

带领陈放他们参观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老师，看起来不大。陈放很自然的就跟她混熟了，开始打听起学校的事情来。

“你来这所学校的时间长么？”

“不算长，可是也有三年了。”

“啊，三年。”陈放说道，“那也不算是短了，那你肯定知道这学校里面很多事情了？”

那个女老师羞涩的点点头，看的汤七不由得感叹，还是长得帅比较好。陈放接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三年前者学校死了一个女学生啊。”

“女学生？”那女老师仔细的

回忆道，这话题对他们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禁忌，“我只有一点点的印象，好像还是我刚来的时候的事情吧，听说是一个女学生回家的时候出了问题，似乎是抢劫还是干嘛的，哎，那女孩子也是怪可怜的，要是当时家长过来接送就好了。”

“她叫张柠？”陈放接着问道。

“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你还记得当时她是那个班级的么？”

“高三A班好像是，那个孩子的成绩不错，当时她的班主任还说呢，死掉实在是可惜了。”

“我是警察。”听女老师说道这里，陈放才算是亮明了身份，证件是张昊帮他办的临时的，看着也就能够糊弄糊弄不懂的人，但是对那女老师已经足够了。

因为她一看见那证件脸色就变了，陈放问她能不能找当时那孩子的班主任聊聊的时候，她也立刻同意，好像是惹到了警察，就是惹到了什么不得的人一样。

陈放他们跟着那位女老师走到教职工办公室，才看见了当年张柠的班主任。

张柠的班主任姓韩，今年已经五十岁了，眼瞅着也要到退休的年龄，还坚持在一线职位上，倒是很让

人钦佩。她的头发已经白了，戴着眼镜，精神却还很不错，听说陈放他们是来问张柠的事情的，看了他们很久。

“张柠是个好孩子。”韩老师说道，“就是家庭出身不怎么好，当年他们一个班基本上非富即贵，就只有她一个普通些，听说她爸爸好像是个司机还是什么的，但是她有个有钱的叔叔，一直在供她上学。”

有钱的叔叔应该指的就是杨云涛了，那时候杨云涛为了让张叔能够留下照顾杨桃，所以特意给张柠也转学到跟杨桃一样的学校。

“不过好在小女孩自己性格很开朗，很爱笑，长得也很好看，所以虽然家境不好，但是班上的同学也都很喜欢她。当时因为她去世，班上的同学们还哭了好一阵子，后来还帮她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保留了她的课桌椅，每年回来看老师的时候也都要纪念她一下。”

说到这里韩老师的表情有些留恋，毕竟都是自己教过的学生，她总是有感情的。

“那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