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苦b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永远没有波折,也永远没有惊喜,没有意外。
若是这样,他宁愿像他那倒霉儿子一般,趁早抹脖子投胎去。
不对,在这里边死是死不了的!这样一想,孙国栋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惨了。
孙宝宝没在这里面就久待过,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孙国栋的那种担忧害怕。
再说了,没准她自己都拿不到机缘呢,想这么多gān嘛?
“爷,老祖宗和二爷爷什么时候走呢?”她拎着小板凳坐在孙国栋旁边问道。
孙国栋还沉迷于悲伤当中,一听孙宝宝问这话,那简直更加悲伤了!
“明天,唉!明天就能走了。”
孙宝宝哦一句,没太理她爷,开始坐着剥笋。
厨房内三爷爷在做饭,在他爷爷和老爹走之前,当儿子和孙子的总得为两位长辈做一顿饭。
孙宝宝将笋剥完,然后把笋洗gān净拿到厨房:“三爷爷,要帮忙不?”
三爷爷摇了摇头,“没事儿,忙得过来。”
孙宝宝听罢没勉qiáng,只坐在灶炉前,帮三爷爷控制火候。
三爷爷做了几道菜后,天色也越来越暗。
太阳西斜,晚霞退去,月亮慢慢升起。
不知怎的,今日的空间十分安静。平常的说话声没了,jī鸭的叫声也没了,虫鸣声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安静的环境中,三爷爷的炒菜声和灶炉中的烧火声十分明显。
暖huáng的火光映在孙宝宝脸上,照得忽明忽暗。
当月照当空,繁星点点之时,三爷爷做好最后一道菜。
四爷爷也去他珍藏的酒坛中打了些酒,这酒被他放在了他自己的私人酒库,里头不超过十坛,这些酒全都是他觉得的最满意的作品。
而五爷爷的卤味也做完了,那香味大老远都能闻得到。
孙宝宝吃了好几年五爷爷的卤味,一直都吃不腻。他做出的卤味各种味道层出不穷,每个食材都有自己独特的配方卤水,所以味道总是令人眼前一亮。
至于她爷孙国栋,酱菜做得一绝。
如今公司中的产品孙家饭店腌萝卜,便是源自于他。当时孙宝宝还没问他呢,他就一个配方甩了过来。
腌萝卜销量火爆,上线还没一个星期,十几万瓶就卖断了货,第二批也在一天被抢光。
这个产品,更成了继菌菇酱、辣椒油后的第三款出口产品,在国外大型超市中都能看到它的身影,销量更是不输国内。
这会儿,孙国栋便去把自己腌制的小菜取些出来。
香gān菜是他才腌没多久的,不久前菜园内刚长成的芥菜被他摘了下来。摘下来后,取芥菜心风gān,然后与菜梗一起放些盐一同腌制。
紧接着再将抹盐腌的荠菜心放在太阳底下再次晒gān,随后加入酱油,白糖,huáng酒,用手抹匀后,把荠菜心放在蒸锅上蒸熟。最后二次风gān,就能保存到坛子中。
要吃时也很简单,只需把芥菜心切碎,锅中倒油,油热后,先把梗放下去炒,炒熟了再把叶子放下去炒,这样做出来的香gān菜十分下饭。
孙国栋再炒香gān菜时,就让孙宝宝把冬芥菜洗gān净。
冬芥在古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雪里红。而如今呢?乡下有人叫它嘎菜。
冬芥菜的腌制是麻烦的,普通的家庭妇女,需要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去处理它。
这还不算前期的晾gān时间。
冬芥先切碎,然后摊开晒gān水分,再撒盐揉搓,揉搓好的冬芥全部放入腌菜坛子中,压得严严实实,最后封坛发酵。
如果不愿意切碎,一整颗拿去腌制也是可以的。孙国栋做的冬芥就是如此。
“冬芥要拿去煮鱼汤吗?”孙宝宝将洗完的冬芥放在菜板上问。
孙国栋点点头,“水缸中不是还有一条鱼吗,就拿来煮汤吧。”
孙宝宝去看了一眼,“鲈鱼啊,那等一会儿我来煮吧。”说着将这头鲈鱼抓起来,然后开始去鳞破肚,宰杀洗净后,把鱼切个花刀,放一旁备用。
孙国栋把香gān菜炒完了,他还放了辣椒进去炒,那味道闻着都呛人,咸辣咸辣的。
炒好的香gān菜,不仅能够久放,而且还十分下饭。
根据孙国栋说,当年因为百姓生活水平不太高,家中油水不太充足,柴火更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