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出来啊。”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嗯,还是兄弟懂我1郭伟笑了笑说:“你说,我们在一起共事,愉快不?”
“愉快啊!非常愉快!”我嘻嘻地笑,拍了郭伟的肩膀一下说:“如果有来生,我还希望跟你搭档啊。”
“假话1郭伟拒绝了我的忽悠,认真地问:“迁址到现在,我说实话,心里没一点底。为啥呢?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老子没钱,但老子敢干。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盯着我的眼睛说:“这次啊,算是我为你牺牲。”
我大吃一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惊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我让你明白。”郭伟换了一下坐着的姿势,开始面对着我。
“关书记,哦,现在叫关主任,他指名要我去经济领导小组。开出的条件是,只要我去,他就拿出资金来帮我们完成苏溪镇的建设。”
“你不去,他就不给?”
郭伟摇摇头,说:“一分也不给。”
“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呢?”我好奇地问。
“不光是我,还有邓涵宇,我们两个,必须进小组。”郭伟叹口气,去拿杯子。
“这是好事啊1我说,显出无限羡慕的样子:“又有钱,又有权,可以干多少事埃”
关培山在大会上说的三句话,其实就是传递了一个信息。现在的春山县,还是他老关说了算。一个有钱又有权的机构,甚至可以凌驾在县委的头上,这在任何时期,都显得极为不正常。
“其实,这些都是陈书记的意思。”郭伟一语道破天机。
“为什么?”我越
发惊异起来。这段时间的变化,让我有点目不暇接了。
“邓涵宇的老爸你知道是什么人,邓涵宇在城关镇镇长的位子上,快要把屁股坐出茧来了,再不挪挪,就只能等死了。至于我,你是知道的,有原因。所以,我们两个进小组,不是老关的意思,也不是市委的意思,而是陈书记的意思。明白了吧?”郭伟说完这些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而轻松地说:“倒是好了你了。”
“我怎么好了?”
“你是谁的外甥呢?”郭伟阴阴地笑:“你别以为大家都是瞎子。”
“成定局了?”我问,心潮起伏啊。
“基本定了。我和邓涵宇一天没去开会,就是在跟组织部的人谈。我实话说,别说邓涵宇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埃”郭伟哈哈地大笑起来,揶揄着我说:“你小子,命好,不花一分钱,捞了个副县长。”
我跟着哈哈笑起来,我是笑自己一切都蒙在鼓里,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提来舞去。
“你等着吧,会有人找你谈话。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通知你。好好干,兄弟,我看好你。”郭伟起身要走。
“就走了?”我想要挽留他。他突然这么一来,这么一说,把我弄得糊里糊涂,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不走?你还留着我干嘛呢?继续吸你的二手烟?”郭伟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苏溪镇迁址的事,就拜托兄弟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出门,脑袋里晕晕沉沉起来。
如果一切如他所说,我岂不是捡了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正胡思乱想,县委办的一个秘书进来,问我:“你是不是陈一凡镇长?”
我点点头,狐疑地看着他。
“刘书记请你过去谈话。”秘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来得太快,太突然了。我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傻傻的不知迈步。
“刘书记找我有什么事?”我问,开始在镜子里审视自己的仪表。
“不清楚!我只是奉命来找你。
具体什么事,是领导的事,我不知道啊。”秘书笑眯眯地看着我抻衣扎袖。
“去哪呢?”我收拾好自己问。
“刘书记在办公室里等你。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秘书领头往门外走。
出了门,发现走廊里挤满了各乡镇来的干部,都喝得醉醺醺的,嚷着去桑拿醒酒。
毛平勾着腰,伏在一个垃圾筒前,地动山摇地呕。一眼看到我,朝我虚弱地笑,眼眶里盈满了红丝。
秘书摇头叹息,低声说:“这些乡镇干部,就好像一辈子没喝过一样。你看,都喝成了什么样子。”
我笑着说:“也不怪。他们一年到头都在跟泥巴打交道,难得有时间和机会闲。这么好的机会,不放纵自己一回,怕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