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刺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说:“张根,你看那边。”
我将手指向距离我三米远的左侧断崖,那里有一条有我手臂粗细的铁链,正在不停的摇晃着,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铁链有些锈迹,且不只有一条,我静静的数了一下,足足有五条铁链。
张根快步的跑了过去,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惊讶,蹲在铁链旁边伸手摸了摸,转身往回跑。
这家伙跑什么?
我心中纳闷,凑过去观察这些铁链,它们都是一样的手臂粗,但固定方式不一样。没有桥台,而是直接砸入断崖边缘,但断崖的边缘并没有出现断裂的痕迹。我又发现,固定铁链的锚钉上,似乎刻着某种符号。
我看不懂,用手在上面摸了摸,觉得这些符号很光滑,很圆润,不像是四十一年前留下来的东西,反而有种上千年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四十一年前张家的那些人,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固定铁链。
且不说铁链的重量,也不说五根锚钉,想要将一根锚钉固定在断崖边缘,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当锚钉被砸入岩石地面的刹那,就会让地面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若五根锚钉都砸入地面,这里早就坍塌了。
我又摸了摸锚钉的四周,这给我一种铁块的感觉。
这不是岩石吗?
我心中纳闷,仔细的摸了摸,并没有手指与岩石触碰时的磨砂感,反而是铁块的那种凹凸粗糙感。
“厉害啊,不愧是大学生,都能发现这些端倪。”
就在这时,我身后围过来了不少人,大猫、张根、张二哥他们尽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的东西。
我被他们的声音吸引,猛地一转头,发现他们都在盯着我。我尴尬的爬起身,赶忙让开位置,不想太彰显自己。
张二哥笑笑,在铁链上摸了摸,又仔细看了看断崖下方,这才转头看向我们。
张二哥说:“这里,就是我们老祖曾经走过的那条路,至于这里搭建的原理,我就不像大家解释了。但在这之前,我需要和大家说明一点,这深渊究竟有多深,按照老祖的老祖留下的口述,我们无法断定,所以稍后所有人都给我小心谨慎。一旦掉下去,谁也无法救你们。”
说这话时,张二哥的目光还看了我一眼。
我没在意他的眼神,而是对张二哥的话产生了疑惑,我说:“二哥,我们该不会要从这里通过吧?”
我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也无法从这种地方通过。除非经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我可没有受过那样的训练,我是绝对不可能走这里的。
“梁家的朋友,难道你们梁家还留下了其他的路吗?”
张二哥说这话的时候,还指了指他脚边的铁链。
我有些不舒服,虽然我姓梁,但我和张二哥口中的那个梁家,应该是没有关系的。我自幼和爷爷生活在乡下,十六岁后跟着父母去了南京,大学是在杭州读的。对于我家的家史,不敢说倒背如流,但记得也七七八八,也从未听说过我们梁家有什么庞大的族人活动。
更何况,我爷爷曾经说过,他只有独子,是我父亲。而我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完整的家庭人员分布我比张二哥这个外人还要清楚,他却认为我和这个梁家有关系?我觉得很可笑。
“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那我们在这里准备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出发。”
张二哥见我不再说话,带着人去休息。
大猫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说,“小子,别想那些了,待会儿我在你前面走,用一根绳子绑在你和我的身上。出了事,我救你。”
我心里一暖,但还是摇头拒绝了大猫的好意,他为了我已经受伤多次了,我不想再继续连累他。而且,我们只要通过了这里,就可以离开这片鬼地方,不想在离开之际,再亏欠大猫。
大猫点点头,他去休息了,而我则是站在断崖边,凝望着断崖的另一头。但这里太黑了,即使我用手电筒照射过去,也看不清对面。
耳边,除却铁链的碰撞声,以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风声外,也就只有张家人的嬉笑声了。
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很快过去,张二哥开始进行分队。二十多号人,这比几天前少了很多,我们被分成三队,我在第二队,跟着张二哥和张根他们。
张二哥带来的装备还算比较齐全,他们准备了攀岩绳。
我按照张二哥的描述,模仿着大猫的穿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