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整片的竹楼建筑十分整洁,若仔细观看,这像是一个圆形的迷宫。所有的竹楼一圈又一圈的向中间汇聚,将最中心的那座高竹楼承托而起。
我甚至都怀疑,这里不是一座古墓,而是某个寨子。
在来西双版纳之前,我曾经做过一小部分的调查,这个地区的寨子很奇特,不仅仅是外形奇特,更因为环境因素,他们的牲畜都是养殖在房屋下面的。或者,一些有钱人家则是选择用底层当做仓库之类。
当然,这一类的比较少。
河谷坝区的地理位置,让这种建筑变成一种特色,挺好看的,但我不太喜欢。
但同样,我心里也有一个疑点。
傣王墓,我们就这样通过一条缝隙,简简单单的就进来了?
我拉着张根,我说:“张根,你说这里是傣王墓?我怎么觉得……不靠谱不靠谱,这里压根儿就不像是古墓啊。”
“不知道,陈家那边送来的消息,我现在也无法让人调查。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我哥,或者耿吏他们。当然了,他们会不会告诉你,我也不清楚。”
张根显得有些冷淡,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对这家伙的回应很不爽,怎么着?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话了?你这家伙现在有身份了?
“小子,这里不是傣王墓。”
这时,大猫凑了过来,他想拍我得肩膀,但举起的手又放下了。
我一愣,正向问他,但想起大猫之前对我说的话,闭上嘴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大猫在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这家伙太孤傲了,宁可瞧不起人,也什么都不说。
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说实话,这种感觉挺寂寞的。
我在没有来到西双版纳之前,除却张根、陈宽和严有为之外,几乎是没几个朋友的。但是,至少我是生活在人类活动的区域,能够看见活人,看见太阳。但这里,隐天蔽日的环境让人很难受,总让人萌发起一种自杀的念头。
不是我在胡说,或者恐吓,是真的有产生这种念头。
在我万般无聊的时候,有人坐在了我的身边,是耿吏。
这家伙挺闷的,坐在我的身边一言不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要开口,但想想又算了,即便我和他说了什么,耿吏也未必会回答我。我一直都在想,这家伙是怎么度过来的,平日里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身边有人,他也不开口的吗?
或许是因为耿吏的原因,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陈家在这里调整,然后决定带人进入。
我没去,他们这些人开会谈论的事情,我是一丁点儿都不想知道。我说过,我是一个偏执的人,是一种扭曲的偏执,既然这些人不想对我说,那我就自己去发现。
至于他们聊了多久,我不知道,等我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出发了一群人。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先去查探,之后将情报送回来,我们再出发。
对于这种决策,我觉得应该是陈宽做的。这个人比较谨慎,平日里话少,但其实挺心细的。大概也是因为知道了张家的经历后,才做出这个决定。
“走!”
冷不丁的,耿吏抓起我的胳膊,将我拉了起来。
“干什么啊?哎哎哎,你别拉着我呀。”
我被这家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叫喊了几声但毫无作用。没办法,我只好跟上耿吏。
我本以为,耿吏是想将我拉入群体,让我不再寂寞。但实际上,是我想多了。耿吏这家伙竟然给我拿了个包,他让我走。
去哪儿?
这种鬼地方,除了跟着这些人,我还有什么地方能去的?
我说:“耿吏,你是不是疯了?让我一个人离开,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了,总之,这次回去之后,大家各奔东西,我也算是看清了,这帮孙子压根儿就没把我当兄弟。”
这是我的心里话。
如果不是此次西双版纳之旅,我永远都无法想象,张根、陈宽和严有为三个人对我的态度和想法。他们三个,恐怕从大学第一年开始,就没有把我当做自己人。我甚至都怀疑,他们日常让我帮忙做的事儿,都是在利用我。
不过,我不能说,谁也不能告诉。或者,换句话来说,即便我说出去了,也没有人相信。
“不!跟着我,我送你出去!”
耿吏摇摇头,他盯着我,眼神坚定。
“你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