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挺久的，我们小时候就一起玩。”

“一直都有联系？”

白遇骁点点头，立刻又摇摇头，在顾钧霆逐渐疑惑的目光里解释道，“我们就有空的时候一起玩，不聚一起的时候，一般……他不问我在干什么，我也不问他干什么。”

他越说声音越小，顾钧霆心里了然，明白这种时候，俩人一定都干不了什么正经事。

可他今天不是追究这个的。

“我想知道傅成轩以前大概在干什么，你了解他，帮我查查。”

“啊？”

“好好好，我一定查得清清楚楚，不带一点遗漏。”

白遇骁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桩事落在自己头上，第一时间的困惑过去后，就生怕顾钧霆变脸，连忙答应下来。

同时在心里默默地为傅成轩点蜡，他就说沈晴不该招惹，看这下，报应来了吧。

“我只想知道关键的，小事不用。”

白遇骁嗯了一声，心里斟酌着顾钧霆这个小事的范围。

“我们走了。”

顾钧霆折身进了休息室，白遇骁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位好像是专门为了等着跟自己说这番话才留着不走的。

要死，他赶紧闪身进去，殷勤地将两人送走。

车上，沈晴心里一直忐忑，遇上傅成轩太突然了，要是能提前知道有他在，今天都不会这么被动。

顾钧霆就在身边，好几次侧头看过去，他的目光都沉浸在手机里，表情在夜色的笼罩下晦暗不明。

“霆哥，今天……”

沈晴坐不住了，扯了扯顾钧霆的衣袖，身体自然地靠过去，余光瞥见了什么。

“你跟傅成轩以前认识？”

顾钧霆收起手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避开了她的话头。

“一面之缘。”

沈晴低头，表情有些苦涩，像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受到那样的对待。

“想让他给你道歉吗？”

顾钧霆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些，拳头不由地捏紧了。

“不用不用，傅二少刚刚就道过歉了，他应该也是因为姐姐吧，我和你在一起，确实对不起姐姐。”沈晴低头呢喃，不愿意让顾钧霆看到她现在的脸色。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再也不要和傅成轩见面了。

“你不用怕，我喜欢的人本来就是你，和唐云柠的婚约不是我的意愿，傅成轩管不了这些事。”

顾钧霆听见她声音微微发抖，以为她还在因为当年的事忐忑害怕。

沈晴顺水推舟，整理好表情，抬起头，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直盯着顾钧霆，“可是……姐姐会不会还在介意，我怕她始终因为当年的事记恨我。”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顾钧霆目光一凛，就说怎么一个电话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多事，果然就是跟唐云柠有关。

“没有！”沈晴连忙摇头，急切的态度更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姐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傅二少……”

“他问我，五年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姐姐和你离婚了吗？！”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沈晴的声音陡然凄厉，堆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落，手指紧抓着顾钧霆的衣袖，如同垂死的人依托浮木。

恋爱后才知道自己成了小三，不论哪个正常女孩，都会绝望的，沈晴将这种状态表演得很好。

可让她意外的是，顾钧霆没有反应。

不是安慰，不是愤怒，不是对未来承诺，就是毫无反应，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自己在他旁边哭得身躯发抖，他的目光空洞不知看向哪里。

他在想什么？

是想到当初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没有和唐云柠离婚吗？

沈晴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危机感。

相比起当初他和唐云柠貌合神离的婚姻，自己现在和他的关系，好像更加岌岌可危。

只凭借着感情维系，没有任何实质的保障，哪一天顾钧霆醒过神来发现并没有那么爱自己，那她如今得到的一切，就都要失去了。

“霆哥~”

沈晴将头埋进顾钧霆的衣袖，轻轻地叫了一声。

大约两三秒钟后，她感受到一只宽大的手掌轻缓地落在头上，顾钧霆富有磁性的声音钻入耳朵，“在我这里，婚姻不代表全部，在合适的时候，我什么都会给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钧霆脸上不见爱意和冲动，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