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可好看的眉毛紧紧皱起，像是困在了某种愁苦里，让人忍不住想去替他抚平了。

但沈晴只是坐在离他最近的沙发上，什么都没做，唯有视线始终停驻在他身上。

顾钧霆确实专心，沈晴这么专注的凝视也分不来他半点目光。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响起低声的啜泣。

这下终于吸引了顾钧霆的注意，他抬起头，仍旧蹙着眉，看人的样子有点凶，沈晴一直在看他，于是很自然地与他对视了，刚看了一眼，眼泪就淌得更凶了。

顾钧霆叹了一口气，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沈晴不肯接，他这才站起来，伸出两指扣住沈晴的下巴，轻轻地替她擦眼泪。

沈晴的目光追随着他来到自己身边，看到那双凤眼微微一挑，他问，“哭什么？”

她想低头，但顾钧霆的手指卡在那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的头慢慢抬了起来，顾钧霆细细地观察她的表情，带着些疑惑的神色，似乎想不明白她哭泣的原因。

沈晴避开他的视线，带着哭腔猫儿一般呜咽，“霆哥，是不是都快把我给忘了？”

顾钧霆一怔，没有立刻回答她。

沈晴泪流得更多了。

顾钧霆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他放开捏着沈晴下巴的手，沈晴的脑袋轻轻地垂了下去。

她哭起来并不烦人，声音很低，像是在人心弦上轻轻撩拨。

顾钧霆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没有的事，你不要瞎想。”

沈晴缓缓吸了口气，似乎在克制自己不再流泪，她抬头努力挤出一抹笑，心里却已经撒满凄风苦雨。

顾钧霆真的变了。

以前自己在他面前哭一哭，他早就在意得不得了，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那霆哥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美人含泪浅笑，如同清晨迎着露珠绽放的香水百合，具有让人目不转睛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