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石可是真他妈的厉害,要不是珍来国人逼得太紧,我们永远也看不到那个架势,他竟然依靠自己的力量保全了那个自私军的据点!”魔鬼队队长哈哈大笑起来,“我那个时候竟然帮着那个投降了的将军去骗他们,真是太可悲啦!到最后,我们落到这个地步,真是罪有应得啊!”
“天啦!如果那个恶魔,真的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我们的圣女,我们神圣的长老,他们都会一直针对他啊!”混乱的声音更加混乱了,这支还勉强算是自己人的队伍,开始了好一阵剧烈的争吵。
我这个被争论的中心,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原来我的足迹已经留在大家的心里了!不管是好是坏!我这一辈子也没有白活啦!就算今天死在了这里,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啦!唯一还有点惋惜的就是,我竟然没能再看到乌马,一眼!”
争论在来到县城的时候,逐渐平息下来,火热的太阳给我射来一束束的光芒,我一直低垂着的脑袋终于看见了阳光,可是我的身体已经绑在火刑柱上,我的那把“破刀”似乎没有人再重视他,就放在我的脚下。
“奉智风长老令!这个罪犯冒犯了圣女,毁坏了上帝的荣光,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异教徒,上帝给予我们的指引是,他将被绑在火刑柱上,让圣火净化他的灵魂!”一个士兵站到我的面前,面对着罗列在我面前的士兵和巡逻兵,宣布我的结局——没有任何一个教会法师出来!没有任何的神父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
我现在没有嘴巴,我最大的武器没有了用处,那么我的结局,可想而知!风中石因为能量使用过度陷入了沉睡,自私军、雷克、吉连他们都不知道我在这里,老家的伙伴更是不知道,我的结果应该没有任何变数了,除非这里的士兵们哗变,可是他们会因为我这个猪头一样的人物而哗变吗?
看着那挤挤攘攘的人群,眼睛看看脚下的柴禾,我的心好想畅快一下,可是在一种惧怕,一种兴奋,一种空虚,冲到心里盘旋一阵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跟陷入深层次的沉睡一样,没有一点反应,没有一点感觉——有的话,也只能是身体不断向脑袋里发送的信息:“太阳好热!”
“点火!”当某个士兵宣布点火的时候,那一两千的囚徒也被押到离我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排着队地观看死亡,等待死亡。×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火焰的炽热,瞬间包裹住我的脚,蔓延到我的全身,剧烈的疼痛如同一只凶猛的狂兽,在我的身体里疯狂地跳着,冲破一道什么束缚,突然间,我竟然能动了,不可抑制地,我就发出了响彻天地的惨叫声!那该死的火焰竟然烧掉了我身上的魔法,让我在上帝面前出丑,不!不!不!我得用我最后的一点时间大喊几声:“啊!刀剑杀狂草!”绷紧身上的肉,任凭火焰的烧灼,绷紧神经对着苍天一边惨叫,一边怒吼,“怒火焚江小!”血液在沸腾,心神突然包容了整个世界,无限地广大,“生死天涯路,活当把命烧——啊!”我的惨叫似乎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马蹄铁!是马蹄铁!那个人是马蹄铁!”我听了这样的叫声,心里一阵畅快,带着挥发的血液,跑上去往死亡深渊的大道,眼前晃着的光芒突然消失,一片不是黑色,不是白色,也不是灰色,更不是彩色的空间包裹住我,我终于变成了这个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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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林深处,一座破旧的房子里,浓浓的药香弥漫着,一个浑身裹着药,被布牢牢包裹住的人,坐在棉被垫着的椅子里,被包成一个叉的手夹着一只笔,在纸上留下几个点之后,叉的两边一松,笔就从他手里滚了出来,手摊放在桌子上休息,开始他急促的呼吸。
他花了一分钟,艰难地扭过头,看了看在房子外熬着药的女剑士,乌马,把她的面容再好好地记一遍!然后花了两分钟扭回头,那已经不叫作手的手,慢慢地掀开桌子上那一叠纸,从下面掏出一个箭头,黑色的箭头,手不停地颤动着,就向一只手扎去。他的手似乎还有些力气,一使劲就扎破上面布,穿过敷着的药,再一使劲,就扎破了药下面的皮肉,再使劲往下一扎,黑色的箭头最终深入到他的血肉里——他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声。这人缓了一口气之后,插着箭头的手,往桌下一放,立刻就拉动了系在箭头后面的绳子,“叮叮当当!”一阵急促的铃铛声,顿时惊动了这个非常安静的林子。
树林里冲出来几个人来,不是背着一筐药,就是抱着一个罐子:“快!快!我们必须得赶快,马先生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