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青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离开老板的摊位,我一直闷闷不乐。怎么说也是我的脚趾甲,虽然我不知道鬼市的市场竟是这般奇葩,一个被石头撞乌的脚趾甲都能这么值钱,是不是我撞坏剩下九根脚趾的脚趾甲,就基本不用干活了。
“哎呦!谁他妈撞我啊!走路没长眼睛吗?”
我走着走着,一堵肉墙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从来鬼市到现在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明明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撞到了我,还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
我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人,他很高,肌肉非常壮硕,戴着一个牛头面具,身穿铠甲,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东郭青躲在一个摊位后面,不停嘘声,我也不知道到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小孩终究是小孩,遇到事儿了,只知道躲起来。
“大哥,你长这么高咋不去打篮球呢!大晚上整一个COSPLAY怪吓人的。”
我尽量把话往好处说,希望这位人高马大的异装癖不要碰瓷才好。我身上是一毛钱都没有,而东郭青更是抠门抠到地老天荒,我根本就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
“我也想打篮球啊!可是没人敢要我,你瞅我长的这个鬼样子,都过去万年了,为什么我的牛头还是无法变成人头。”
牛头大哥一脸郁闷,遂从口袋里拿了一根粗如手腕的大雪茄,口吐火焰,直接将雪茄点燃了。牛头大哥喷火的时候,我看到了它的牙齿跟舌头,原来它不是人,也没有戴面具。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牛头大哥冲着我吞云吐雾,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咦?你这小娃娃的身上怎么有一股我很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牛头大哥抓了抓头顶上的牛角,犹如铜铃般的牛眼死死地盯着我,就像猫咪逮着老鼠一样,我又惊又怕。这时,东郭青冲了出来,拉着我的手不管不顾的往前跑。牛头大哥掐灭手中的烟蒂,将没抽完的雪茄装回口袋里后,轻轻跺了跺脚,住在街道两边房子里的阴差便倾巢出动,它们面露惧色的跪在牛头大哥面前,瑟瑟发抖。牛头大哥指着我和东郭青逃跑的地方一声令下,阴差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飘荡着四处需找我和东郭青的身影。
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跑到一个生意略显冷清的街巷后,我甩开了东郭青的手:“你小子有病是吧!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至于带着哥亡命天涯吗?”
“你懂啥?知道刚才你撞的人是谁吗?它可是地府的牛头马面,最喜欢不讲道理以及睚眦必报,再不跑当心它用牛角插死你?”
东郭青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心脏,在我看来牛头大哥似乎很好说话,是不是东郭青对每个人都要夸大其词,故意放大人家的缺点。
“它们在这儿,兄弟们上家伙,牛头爷爷说了,将二人直接关到十八层地狱。”
我和东郭青争论不休间,一大波穿着白色袍子,小腹上印有黑色“差”字印章、头戴白帽、脸色煞白的小鬼从天而降。
东郭青攥紧拳头朝着我的后脑勺打了一下:“都怪你,阴差都出动了,咱们这次插翅也难逃,现在你算看清楚你的牛头大哥是何为人了吧!”
我捂住脑袋,此时,很想把东郭青用绳子捆起来,狂抽他的小屁屁。我好歹也长他三岁,他就这么没大没小。阴差是吧!我倒要看看这些说话娘炮、声音尖锐,不男不女的混蛋到底有多厉害。
我将东郭青拉到我的身后,是时候让我这个做大哥的保护一下小弟弟了,我挺起胸膛,只要谁敢靠近我杨峥,我一定扭断它的小鸡脖儿,踢烂它的大丁丁,让它做鬼都得不到幸福。
“呦!还挺有骨气的吗?但是你们招惹了牛头爷爷,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朝我迎面飞来的阴差,挥舞着手中的铁链,我毫无畏惧的注视着阴差。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铁链当武器,待我把你从天扯下来。我伸手正欲接阴差的铁链,东郭青再次踩向了我旧伤未愈的右脚,我惊叫一声,眼泪跟着滑出了眼眶。
东郭青不慌不忙的掏出包里的黄符,顺势朝着向我们进攻的阴差撒了出去,黄符黏在了阴差的身上,就像放鞭炮一样,炸的阴差惨叫连连。一名成功躲避东郭青黄符的阴差,扬着铁链从我头顶掠过,东郭青一脚踹向我的小腹,将我整个人踹倒在地,愣是拖行了三米之远。与此同时,阴差的铁链扑空打着了地面,啥时间,青砖地面龟裂碎成了豆腐渣。我滴个乖乖,阴差的铁链堪比榨汁机啊!看来老子的空手接白刃只能暂告一段落了。
东郭青处理完最后一个阴差,爆炸还在继续。身上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