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凌霄子酒肉穿肠过,指不准又是哪个名牌大学毕业后,跑到武当山干起道士职业的人。故此,墨守清规戒律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条条框框摆在他的面前,也是有无可无。
我听米山梁说,武当山的道士绝大部分都是本科毕业的。像那种真心问道的人,十个道士里面,也未必寻得见一个。
对于凌霄子,我仍然留有一份期待。比如,伍秋生的左腿,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的?
到了下午,敲锣打鼓的人在院子里支起了牌桌。
米山梁喜欢玩拖拉机,遂跟着伍秋生一行人打起了牌。院子里架的有顶棚,院角安置了两个黑色的大电风扇,整体来说,院子的环境还算凉快的。
牌场如战场,米山梁打得伍秋生倒贴本,势要将埋藏在心里的怨气通过打牌发泄出来。
凌霄子又来找我聊天,这一次,他去到了狄莲花的屋里换了身不常穿的便装,身后背着一个耐克背包,一脸笑意的朝我走来。
哈哈...这是什么鬼装束?白短袖、牛仔裤、人字拖、高发鬓、手里还拿着浮尘,我都不敢相信凌霄子是一名道士而不是一名演员。
“见笑了,救伍秋生也是大伙所求,并非我的本意。只是可惜了我的白骨膏,用在伍秋生的身上,还不如丢进粪坑?”
凌霄子简单说了几句,便要走。我拦住了他,问他什么是白骨膏?
他说白骨膏乃道家灵丹妙药,除非我入他山门,派他为师,否则绝不轻易告知。
醉了,不说便不说,哥的冥王九杀令比他的白骨膏不知道高大上多少倍呢!我也只是一时好奇,随口问问。
凌霄子要走了,伍秋生连声招呼或者送别话都懒得讲,一味的跟米山梁打牌,看来是输红了眼。
凌霄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叮嘱我,他说狄莲花的怨气很重,即便是他的道法,也只能勉强支撑。过了午夜十二点,狄莲花会破棺而出,至于剩下的都交给我了。
他还说临近茅山派的夺宝大赛,希望我能在明天准时参加,他将作为东道主的代表,在赛事中助我一臂之力。
这凌霄子绝对不是普通的道士,看来还是我看走了眼。凌霄子走的很快,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穿个拖鞋也能走那么快,改天一定要找他切磋切磋。
“卧槽!谁他妈丢的西瓜皮”
这时,不慎摔倒在田沟里的凌霄子,拖着一身泥泞湿透了的衣服,从距离狄莲花家不远处的田埂里爬了出来。
那半个西瓜皮里,装了一坨大便。瓜肉让人用勺子剜吃了,西瓜皮也没浪费,做了一个简易的马桶。
凌霄子捂住鼻子,这西瓜好像是他昨晚上武当山的途中,偷摘瓜农的,至于里面的大便也是他...
“咳...自作孽不可活呀!”
凌霄子又换回道袍,脏掉的衣服凌霄子直接顺手扔了,紧跟着他大步跨上了前往武当山的石阶。
晚上,宾客们都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我、米山梁、伍秋生三个人了。
伍秋生凶相毕露,他一口咬定是米山梁杀了狄莲花,而我作为米山梁的帮凶,自然逃不过法律和正义的制裁。
伍秋生说他困了,我们要么离去,要么待在这里给狄莲花守灵。他打了一个哈欠,懒散的走进狄莲花的家,随后他重重的关上房门。院角的电风扇也不转了,风扇的插头被伍秋生从门缝里丢了出来。
米山梁热不过,我就等他的这句话。狄莲花的尸体还是尽早毁了为妙,否则将后患无穷。
我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将亮着光的白蜡烛储存在灯芯里的蜡油滴到了棺材上,而后顺着棺材点燃蜡油,黑漆漆的棺材刹那间烧了起来。
我和米山梁回到了先前的山洞睡觉,吊床被人毁了。米山梁咒骂着伍秋生,说他不得好死,连最后的避风港都不留给他。
我劝说米山梁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他若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回龙湾市。我在龙湾市有一家夫妻用品店,他去店里帮忙,我给他同开东郭蝶和宇天一样的工资。
米山梁感激不尽,他最向往的城市便是龙湾市。因为那里住着他的偶像龙泽,他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希望将来能成为龙泽公司里的一名饱受恩宠的男星。
原来米山梁渴望当明星,好在米山梁遇到了我。龙泽是我的好兄弟,给龙泽引荐米山梁我可以做到,至于米山梁能不能火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我们在洞里找了一块空地就地躺下,明天一早我还要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