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珀却毫不关心瓶笙的身体,得到这个方子,大喜过望,立刻去神界找高手要了一张强悍的镇妖仙符来。命令狐不药亲自送给瓶笙,因为瓶笙会信任他。
狐不药拿到仙符,惴惴不安。但还是按炎珀的去做了。在炎珀的接应放水下,他潜入王宫的地底森林,易容混进看守瓶笙的翼兵队伍。只是在把符灰给瓶笙之前,抖掉了一小部分……
所以,瓶笙没有彻底变成墓里的活死人,终有了苏醒这一天。
“是你把我从棺材里弄出来的吗?”瓶笙问。
“不,是这个家伙。”狐不药指了指门口。
她抬眼望去,见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道缝隙,探进半个青色的大脑袋,怯怯地望着她。
“佰鬼……”
佰鬼应声跑了进来,蹲在她的脚边,抓住她的衣角,用它这个特有的瑟缩动作表达它的情感。狐不药说:“炎珀说事情终有败露那一天,洛隐免不了会降罪佰鬼,干脆就把它带了出来,留在了这里。”
瓶笙欣喜地抚了抚佰鬼的头顶。炎珀面相冷酷,心地也冷酷,在大事上绝不含糊,当断则断,这些可以妥协的事上,倒是能放一马便放一马。心念忽然一动,脱口问道:“那么,洛临,也是他帮着逃出去的吗?”
看到狐不药点了点头,她不及问洛临身在何处,情况如何,泪水已然蒙住视线。
狐不药说,炎珀做为洛临昔日的忠实副将,凭着对洛临性格的了解,坚信洛临并非像洛隐怀疑的那样有异心,坚信洛临绝对做不出把瓶笙做成骨指剑的行径。当他得知洛隐借“换魂”仪式杀死洛临的消息时,那口刻满符咒的玉棺已然葬在王陵。他赶去王陵时,天已黑透,殡葬仪式早就结束,已然超过了换魂时限,一切为时已晚。
当晚他守在王陵,悲愤交加。却在夜深时,听到地下传来可疑的动静。一番探寻之后,竟让他发现了在地下排水通道摸索的洛临——此时他已是洛隐的外表,一袭银发,双目失明。惊喜之余,他也很快弄清了洛临终能把换魂仪式进行到底的原委:竟是守墓的小小佰鬼救了他。
没人想到洛临能复活,王陵的守卫十分松懈,再加上炎珀身为将军的身份,轻松就把乔装后的洛临带出了洛羽川,找地方藏了起来。
听到这里,瓶笙终于颤着音问出一句:“他现在在哪里?”
“其实他之前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啊?!”
“炎珀把我们护送出洛羽川,就顺道接上了他,他是跟我们一起来到狐泽的。”
她记起之前半路苏醒时,那种身边有熟悉的人的感觉。当时还没来的及想清楚,就被炎珀的一声暴喝吓睡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就是洛临在身边的感觉啊。
瓶笙:“那么,他为什么不理我……”
狐不药:“他怎么没理你?他趁你睡着,抱你,摸你的脸,还亲了你呢哼!完全无视不尊重我这个监护人,为师怎么抢也抢不过来!”
瓶笙:“可是,那次我醒来的时候……”
狐不药:“你醒来的时候,他躲到一边去了。”
“为什么……”
“肯定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徒儿,自觉退散了!嗷……”狐不药正说得唾沫横飞,冷不防额头被凿了一个爆栗,抱着脑袋眼泪汪汪,“徒儿,为师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你,你一有了力气,就用来欺师犯上啊!”
“你再乱说我还揍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了?”
狐不药嘟着嘴巴,不甘地说:“我没有乱说,你睡着以后,我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他说什么——她原本喜欢只是一个幻影,现在他连那个幻影的外表都没有了……什么的。我听不太明白,反正就是他不敢让你看到他的样子,这不就是配不上你的意思么?”
瓶笙的喉头微微哽咽:“蠢货……”
狐不药抗议道:“徒儿怎么能这么评价为师?”
她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聒噪,自顾自地喃喃道:“什么幻影,什么外表,就是你好不好?”
她伸手向狐不药,他赶紧殷勤地扶她起来。她费了些力才站稳了,说道:“我要去找他。他现在在哪里?”
“率领狐泽族妖兵,与翼军对峙。”
“什么?!……这又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大睡了一场而已,究竟错过了多少重要情节?
狐泽族?妖兵?率领?对峙?洛临怎么会成了狐泽族的领袖?
狐不药说:“徒儿,仙符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