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WIFI直接开流量啊!暮长老不是很有钱吗?”
我忍不住打趣的扫了一眼暮长老,暮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甩手便是将手机丢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天色已晚,先带几位到我家中休息一晚,明天再着手吧!”
牛奉三抬头望了望天,又朝着牛刚使了使眼色,让牛刚回去通知人让人开始做饭。
牛刚倒也识趣儿,在我们前面跑了起来,速度很快,估计是想着先跟牛奉三家里的人打好招呼,毕竟在农村,家家户户可是不欢迎外来陌生人的。
来到牛奉三的家,才知道牛奉三的爸爸是村长,人称牛倔子,因为脾气倔的很,就像一头大水牛,故此才来了牛倔子的外号。
牛倔子一家都非常热情,聊了一会儿,得知,牛奉三是村长牛倔子的独子,一开始我总以为牛刚跟牛奉三是兄弟,细致了解一番才知道,牛刚是个孤儿,爸妈都死了,早些年靠吃百家饭长大,后来成了小伙子,村里的大部分村民看到牛刚来蹭饭不是打就是骂,最后,牛刚只能来牛奉三家蹭饭了,村长夫妇可怜牛刚这娃子,也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儿子养着。
说话间,牛倔子的媳妇牛宝清已经端着五大碗黄酒油条荷包蛋来了,这是待客之道,虽然牛倔子家的生活条件还算不错,但老两口很节约,做黄酒的米都是用吃剩下的米饭做的,虽然味道没有那么正宗,但是用来果腹却绰绰有余了。
吃完黄酒,趁着牛宝清在厨房做饭的功夫,我打算让牛倔子带我到各家各户看看去,看看村里的女人都疯到了什么程度?
只是此话还未说出,我就想到了牛宝清,不是所有女人都疯了吗?她怎么还如此的正常。
可能是我表现的太过明显,眼睛也是看向了厨房。这时,牛奉三说道:“小师傅,我妈在城里打工,是知道村里的女人都疯了后,才从城里回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
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由牛倔子带着我跟暮长老走访各家各户,至于牛奉三、苏茜、牛刚,则是留在了牛倔子家帮忙择菜做饭。
像这个点,牛家村的大部分村民都已经吃完饭了,所以我们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们第一个要走访的村民便是疯的最厉害,还是最先疯的一户人家,女主人叫牛兰花。当屋里的男主人牛学问,拿着钥匙打开了自家的牛圈后,我们在堆满了杂草的牛圈里找到了牛兰花。
牛兰花的头发已经成了一个黑饼,脸上也是脏得只能看清楚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脖子上还绑着一个栓狗的链子。牛兰花察觉到有外人来,哇的一声从草堆里跳了出来,伸出一双指甲缝里布满老黑泥的手,就要抓向离得她最近的我。
好在链子及时扯住了她,她流着哈喇子一个劲儿的冲着我嘿嘿傻笑,口中阴阳怪气的唱道:“后山是阎王的坟儿,妖魔鬼怪不要去,后山是妈祖的地儿,叫声阿妈给我听。”
短短的四句歌,莫说填词造句了,根本就是胡言乱语,要是此等歌给阎梓豪那小子听见,这牛兰花怕是就活到头儿了。
甩了甩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遂朝着一进来就一语不发的暮长老望去,暮长老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地上,他正观察者牛兰花的一双脚怔怔出神。
“暮长老你可有新发现?”
我轻喊了声,暮长老站起身拍了拍手,花白的眉毛皱的跟饺子皮似的,随后,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从暮长老的口中脱颖而出。
“牛兰花的脚有很多滋生的脓疱,而她本人又神志不清,这两点足以说明她中邪了。”
“脓疱?”
听到这个名词,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恶心。从我们进来,倒是没有往牛兰花的脚上看。
为了验证暮长老的话,我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当灯光探向牛兰花的双脚,我一个没忍住便是跑到外面狂吐不止。
牛兰花的脚的确长满了脓疱,不过脓疱却破了,流着脓水的同时,还有大量的蛆虫在上面爬啊爬的。
一想到这一幕,好不容易舒服了点的胃,又开始闹腾了。
最后,还是牛兰花的男人牛学问从自家拿了一瓶酸奶给我,让我润润嗓子。快速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便看向牛学问说:“牛学问啊!你媳妇疯的时候你可有打过她?”
“哪有的事儿,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牛学问连忙摇头,但我的猜想跟暮长老的不一样,我认为疯是中邪,牛兰花脚上的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