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敢动后山东西?怪不得村里的女人都疯了?原来如此。”
牛老太咬着嘴唇声嘶力竭道,牛老太此话一出,我们几人的心中更是笃定,白玉碗极有可能跟牛老太有关。
村里的女人除了牛宝清跟牛老太,其他的全疯了,牛宝清在外打工,可以排除掉,那么牛老太呢!
带着这一疑问,我毫不畏惧的坐到了牛老太的身边,语气也放低了些,说道:“牛老太,现在祸及村中,就算你再生气,也不希望看到村里的男女老少全都变得疯疯傻傻吧!”
“哎!也罢,那今天老婆子就将后山那只白玉碗的故事告诉你们。”
牛老太长长呼出一口气,眉眼中尽显疲倦。
见牛老太的情绪平复下来,我们各自又坐回了椅子上。牛老太接过牛倔子再次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开口道:“三十年前,大雪封山。村里的家畜都被这雪灾给无情的冻死了,雪一下就是一个月,村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村里的恶霸牛喜从家中拿了十几袋子大米出来,平时牛喜就好吃懒做,喜欢欺负人,这些大米全都是他在众人家中讹来的。现在到了全村人都揭不开锅的时候,他把大米拿了出来。以为他要靠这次发一笔横财呢!可谁想到,他竟是要让我的孙女牛英嫁给他。只要牛英嫁给他,他就将大米均匀的分给村子里的人,让大家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季。可牛喜谁不知道,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外面瞎搞,染了一身的病,我是一百个不想将牛英嫁给他,但这牛喜和村子里的人就跟着了魔一样,纷纷为了自己的利益,来胁迫我跟牛英。后来牛英一气之下跑到了后山,我依然记得,那晚狂风暴雪,牛英被全村的人追着,不慎跌到了山崖中,最后落得死无全尸。因为实在替孙女的死不值,于是,我就把祖传的白玉碗就着牛英的半截身子给埋了,可谁想到时过境迁,牛英冤魂难消,甚至想让全村的人给她抵命。”
牛老太说完,房间里变得鸦雀无声,这可是牛家村的野史啊!
然而,我一直都在留意村长牛倔子那不断变换的神情,同样的,牛老太也好像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白了一眼牛倔子后,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累了,你们都走吧!”
牛老太上了年纪,我们也不敢过多打扰,知道了白玉碗的前因后果,我们一行人便从牛老太家退了出去。
几人走在乡间小路上,村长牛倔子欲言又止,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伸手拦在了牛倔子的身前问道:“村长,你有什么想说的?”
“有,其实牛喜是我的亲大哥。不过他已经在牛英死后没几天就死了,也算受到了报应,你们看在死人的份上就不要再苛责我了。”
牛倔子说话的时候头垂的很低,想来他哥犯的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村长你是真的想多了。”
拍了拍村长牛倔子因为没有底气而勾下的背,一旁的暮长老眼睛一亮,豁然开口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村长可否试试?”
“什么办法?只要不关系到我的命,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牛倔子神情一怔,感激的看着暮长老。暮长老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还真跟你的命有关系?”
“我..我不管了,大不了我们一家从牛家村搬走。”
牛倔子一听关系到了自己的命,当下就不再搭理我们,而是拔腿就朝着家里跑。
暮长老冷笑一声,不慌不忙道:“放心,今晚上他还会找我们的?”
因为牛倔子跟我们的关系闹僵了,他家自然是不可能再去住了,中午的时候,我花钱在另一家村民中住了下来,有时候还真是觉得钱好使,就算遇到不待见自己的人,也能让对方笑脸相迎。
吃完午饭,正打算午睡一会儿,牛倔子就挨个村民的打听,最后来到我们住的地方,一张老脸因为奔跑过度,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哟!这不是即将离开牛家村的村长吗?”
我开玩笑的瞥了一眼牛倔子,或许叫他一声村长都觉得是浪费感情。牛倔子面色很不好,下一秒便是拉着我的手哀求道:“小师傅啊!我女人她..她疯了。”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同一时间,苏茜跟暮长老也闻声出了村民家,等赶到牛倔子的家,竟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牛宝清拿着菜刀正追着自家的儿子牛奉三,以及从外面买菜回来的牛刚就砍,两人毕竟是年轻的小伙子,跑得快,这也让牛宝清的刀迟迟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