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次来伯虏廷,第一次被门人拦在了门外,没有见识到伯虏廷的玄奥,第二次进来了,起初尚自对这里的寒酸腹诽不已,可是当领略到伯虏空间的奥妙以及廷长那深不可测的神通之后,他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这个时候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就像井底之蛙,以为见识到了世间所有的景象,孰料那些景象只有井口大小,而井口之外的世界才真正广阔无垠。在他惯常的认知里,这个世界分为三个等级不同的界面,最高等级的界面就是罗天域,次一等级的界面包括星云域及其平行界面,最低等级的界面便是玄通域及其平行界面。而最高等级的界面罗天域又分为九界,浣星便是其中的一界。他作为九界之一的浣星的星主以及罗天域武道修为最高的始祖,乃是俯视天下的最高存在。而最高存在,由于内心之中长期积累的高傲,往往视低等存在为草芥、为蝼蚁,这便是他长期纵容浣星武者在盘龙界为所欲为的心理基础。如果不是心存这份高傲,他或许会对浣星武者严加约束,也或许会对盘龙人多少有些怜惜、同情。实际情况却是,他一味纵容浣星武者为非作歹,而对盘龙人则没有丝毫怜悯和同情。由此所导致的便是他现在的被动局面。伯虏廷一行,将他先前那无端的高傲之心登时撕裂得粉碎。他这个一向自视为至高无上的人,在伯虏廷这些大能面前简直形同蝼蚁。他一向认为别人是草芥,到头来他自己却成了草芥,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他那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疗愈的剑伤,人家伯虏廷廷长竟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给他治好,这样的手段,委实让他惊掉了下巴。他不由联想到,那个用剑隔空伤他的人,所施展的应该也是类似廷长的神通的手段,区别只在于一个是伤人另一个是疗伤。想到这里,他心中悚然一惊——呀,那个伤害他的家伙,该不会是从伯虏廷学了一些花招,因而才能将他伤成这样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这个家伙跟伯虏廷存在着这样那样的联系,或者直白地说,是伯虏廷哪个大能所教授出来的弟子。既然那个家伙能够成为伯虏廷大能的弟子,我为什么不能呢?好不容易来一趟伯虏廷,好不容易认识了廷长,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拜师学艺,岂不是太傻!想到这里,凌昆鼓起勇气,厚着脸皮说道:“廷长,我不想走。我想留在这里,跟您学点本事。” “哦?”廷长闻言,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然诧异得瞪大了一直迷瞪着的眼珠子,“在伯虏廷跟我学本事?你当这里是什么?当我是什么?”“这里自然是最高天廷,您自然是最高等级的大能。”凌昆俯首回应道,“正因如此,我才想在这里学点本事。您也看到了,我身为罗天域的始祖,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人所伤,受伤之后又没有任何疗愈的手段,这实在是太过丢人,尤其是大大地丢了伯虏廷的人。如能在这里学点本事,提高一下自保能力,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您说是不是?”“你这套说辞,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大毛病,实际上问题却很大。”廷长说道,“这伯虏廷乃是管理上下诸界的天廷,不是什么教授学生的学堂,而是维持诸般法则运行的所在,对任何人都不能有所偏私。如果说有所偏私,那也只是在天地法则的分配和占用上不那么平均而已。因此,任何人想要上进,都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逐步进阶,而不是通过在伯虏廷学习走捷径。伯虏廷若是开了收徒的先例,那将会一发而不可收,像我这样的管理者便只能夜以继日地忙于授徒,哪里还有监控诸界运行的余暇?”“廷长,您这么说,自然有这么说的道理。”凌昆仍然不甘心,“可是,我这么说,也有我的道理。不瞒您说,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浣星武者被人大肆屠杀,甚至连我自己都被伤成那样,我却自始至终查找不到那人究竟是谁,回头如何向全星人交代?连我自己都寝食不安。我要是能从您这里学点本事,那就能够解脱浣星目前的困厄。”廷长听凌昆这么说,这才正经瞧他一眼,说道:“浣星的情况,伯虏廷不是完全不清楚,至尊也曾召集我等廷员议论,认为那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或者,换句话说,是你们必须经历的劫数。浣星武者仗着自己是上位界面的存在,无故欺侮那无辜的盘龙人,你作为星主却不闻不问,招致此番报应,怨得了谁?依照你的意思,莫不是伯虏廷派员去替你杀伐一阵你才痛快?”“廷长明鉴,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凌昆汗津津地说道,“对自己所犯下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