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没想到既不威风,也不有趣。」
袁成举叹息道:「还是以前那种铤而走险的生活更好。」
这一回郭绪之没抬杠,附和地道:「是啊是啊,这才一晚,就让人有了困兽犹斗之感。」
唐治也早习惯了他们俩匪夷所思的成语运用,不禁哈哈一笑,道:「人生在世,还是要求一个正途出身的。
刀头舔血的生活,快意的时候,大碗喝酒、大秤分金。
失意的时候,落魄亡命,甚至葬身荒野,也是寻常。」
南荣女王微微挑了挑眉,这个皇孙居然看出我们是来请辞的,挺精明啊。
唐治看着他们几个人鼓鼓囊囊的腰部,北朔王没有失信,之前欠他们的一半赏金,应该是已经给他们了。
这钱全都随身带着来见自己了,不是准备马上就走,又为什么。
唐治道:「况且,诸位若是年纪大了呢?江湖道,可不养你的老。
如果你们娶妻生子,更不希望他们过担惊受怕的日子吧?」
徐伯夷也是比较精明的人物,听出唐治的挽留之意。
他迟疑地道:「陛下的意思是,希望我们留下?」
「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唐治目光炯炯,豪气干云。
旁边李向荣那个老太监正看着呢。
唐治道:「我皇叔北朔王和安太尉,正秣马厉兵,准备光复我大炎天下。
如今正是英雄豪杰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绝好机会。」
他又看向郭绪之和袁成举,道:「你们也不必觉得烦闷,朕不懂军事,民政经济方面,又有皇叔分忧,闲来也是无事。」
南荣女王苦笑道:「陛下可不一样,你在‘蝉鸣寺"待了十年,早待习惯了。」
唐治笑道:「不错,朕从九岁,就被关在了蝉鸣寺。如今终于得出生天,这天下是个什么样儿,还没见过呢。
如今国事不用朕操心,自然是要四处走走,亲眼瞧瞧这大炎天下。
你们诸位还怕身子骨儿会闲下来?
还怕做了官也是锦衣夜行?」
徐伯夷等人一听,顿时高兴起来。
有机会去街坊邻居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身份,有机会去民间「作威作福」,这官儿才做得爽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