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借也得借。至于那继九骨,臣如今有个安排,只是要让陛下稍稍受些委屈,却不知陛下可能接受?」
唐治听他说的情真意切,不禁动容,道:「不知国丈有何变通的办法?」
安载道缓声道:「再有几日,我大唐第一舞人孟姜孟大家,将赴朔州表演剑器。老臣想,在西郊别院,为孟大家设台,当众表演剑舞,介时,邀请些官绅名流赴宴。
而陛下,可以微服便装,与民同乐。到时候,老臣会安排继九骨也去赴宴,陛下只装事先全不知情,到时见了他,请异国王子近前饮酒,本也合乎朝廷礼制。相信陛下与九骨王子的怨隙,只是一杯水酒,也就解决了。」
唐治早就判断,已经骑虎难下的安载道,必然还要安排他与继九骨有所联络,只是却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
唐治想了一想,仍旧拿矫道:「这样……可以吗?」
安载道见他语气松动了,心中暗喜,急忙道:「陛下乃一国之主,而他继九骨,不过是鬼方诸王子之一,只是比较受大妃宠爱些罢了。
陛下一国之君,赐酒共饮,这是多大的面子,那继九骨虽然狂妄,却也不蠢,他也知道,与我们联手,利益才最大,又岂会不见好就收?」
唐治听了,松了口气,豪爽地道:「好!酒要喝,舞要跳!既然要大方,那朕更大方一些,朕的画,还是不错的,到时候,朕再赠他一幅亲手所绘的画作,平息这段纠葛。」
安载道喜上眉梢,道:「如此更好,陛下善纳忠言,老臣甚感欣慰。」
这时殿口有人高声道:「皇后到~~~」
唐治笑道:「是我通知皇后的,国丈来了,父女还当一见。」
安青子姗姗地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安载道,眸中的厌恶与憎恨便迅速地隐藏了起来。
她快步上前,正要拜见,安载道已抢先一步,滑下椅子,一个长揖落地:「老臣安载道,见过皇后娘娘。」
安青子停住脚步,受了他这一礼,缓声道:「太尉请起。」
待安载道站起身来,安青子才屈膝一拜,道:「女儿拜见父亲大人。」
安载道满面慈祥,急忙伸手挽扶:「女儿快快起来,怎么样,如今你已为人妇,不比在家里时随意娇纵,可要做一个贤后啊。」
唐治看着「父慈子孝」的这一对,却敏锐地察觉,安载道的手隔着衣袖,触及安青子的手腕时,安青子竟下意识地一缩。
这对父女,似乎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般和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