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林西说:“我找你实验一下动物之间求偶的反应,还没到两头公鹿竞争求偶的地步,叫他来干什么?”
林新雁:“……”
蒋菱听完哈哈大笑:“所以古医生跟你表白,是为了看你的下意识反应,去做实验?”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
蒋菱又问:“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
当然不是,但林新雁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她自己心里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在生气。
蒋菱看她回答不出来,只好自己瞎猜:“你听到古医生跟你表白是什么感觉?高兴吗?雀跃吗?是‘终于等到你’这样的心情吗?”
林新雁果断回答:“当然不是。”
“那就排除了是因为古医生最后说不是真的表白这件事而生气的可能性,”蒋菱托腮看着她,“所以你是怕岳州误会吗?误会古医生真的在向你表白?”
林新雁心里有些烦躁,蒋菱说:“这问题好办,岳州不是和路和通也在这吃饭吗?一会儿去问问呗。”
“不行!”林新雁赶紧拒绝,“这太尴尬了……”
结果路和通刚巧这时候给蒋菱打了个电话:“小蒋老师,你们还在吃饭吗?”
蒋菱回答:“是啊,刚刚上菜呢,怎么了?”
“岳哥说都是几个老熟人了,都到一起了,当然要一起吃饭,我们过来找你们?”
蒋菱问:“雁子,小路说和岳州一起过来找我们吃饭,方便吗?”
林新雁:“……”当面说不方便也不合适,可确实现在见面又会很尴尬。
蒋菱最后说:“没问题,那你们过来吧。”
她挂完电话才对林新雁说:“都是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能一直躲着吗?”
林新雁心想也是,于是心一横,干脆说:“那我把古林西也叫来。”
于是到最后,五个人坐在一起时,只有古林西什么都不知道,闷头吃饭吃得最开心。
蒋菱试图活跃气氛,问岳州和路和通:“你们俩本来约着吃饭是想聊什么来着?”
岳州说:“我有个老家这边的亲戚,是中学老师,她知道我回来拍纪录片,想找我问问,有没有熟悉的领导。”
路和通说:“岳哥亲戚的学生,就是老张小女儿的班主任。”
蒋菱一下就懂了:“来找你说情,别把他们家杨树都给砍了?”qqxδnew
她看了一眼岳州,故意说:“那这事儿我们小路也做不了主啊,得去问潘局。”
潘永宁的态度,和市局的态度一样,都是要尽量解决老百姓的世界问题,在这个基础上,再谈环境保护和湿地治理。
路和通虽然不至于有本事卡着,但他的态度让老张一家都很紧张。
“张琪都已经不想读书了,”岳州夹了一口菜,吃完才继续说,“原本她读到高中,就承受了很大压力,现在知道家里出这么个事,一直在说不高考了,干脆直接去打工。”
路和通读书厉害,但情商不高,他听完岳州的话,说:“这不可能啊,现在又不是不能申请助学金。”
林新雁问:“那你们领导怎么说?”
“领导说要开会研究,两个星期了,还没研究出来一个结果。”
岳州却说:“其实潘局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妥善解决的办法一定是建立在让老张一家人接受的情况下,首先要考虑的,不该是工作成本问题。”
他说的是“首先要考虑的,不该是成本问题”,而不是“不该考虑成本问题”。
路和通读书的时候就轴,现在工作了,比谁都认真负责,但有时候确实也不太懂得怎么去圆融地处理问题,归根结底他们的工作,都是处理人的问题,过程不能只生搬硬套所谓规则,而应该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岳州还说:“我从没想过挑战规则,但规则有时候也是需要变通的,之前我们去拍纪录片,抓到了一批狩猎的,但他们也是被人雇来猎捕保护动物的,有些根本不懂法,不知道这样是违法的,还有些人实在是生活所迫,该追究的责任当然得追究,但也不能忽视客观存在的问题,如果不解决,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路和通抬起头看向他,岳州也就这样看回去。
蒋菱和林新雁也就没说什么了。
古林西看他们都不说话了,就主动问岳州:“你上次不是问动物求偶期的反应吗?我研究了好一阵,有一个小细节不太确定,上次特意找雁子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