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这身戒是指戒色,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只是这开眼,方庚并不清楚。
想到这里,方庚止住了发散的思维,方庚专心听十国的话。
十国正说着,忽然中断话头。
他眉中带有一点犹豫,似想到什么,又似因为阿泽先生那欲言又止的话。
“我觉得还是按部就班,既然我们受戒未达要求,那还是继续谈禅说玄吧。”
谭峰笑了笑,主动为十国找了个台阶。
“呵呵...
阿峰说得对。
阿峰说得对。”
阿泽先生松了一口气般,一副如释重负般的连声道。
“您还是听阿泽先生的吧。”
不知为何,方庚对着十国,竟鬼使神差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谭峰诧异得看了一眼方庚,
他真不知这一位小兄弟说这一句话,是无意的推波助澜,还是故意的火上浇油。
果然下一秒,十国眉头一皱。
“哼!”
他冷哼一声,语气平和的道:“这一次有黄鹤观的王师兄在,就算看到什么,也没有大碍的。”
说曹操,曹操到。
门房外,三声敲门声响起,
随后,门被推开,一寸头,肤色黝黑的中年男性,施施然走了进来。
“怎么都看着我,出什么事了吗?”
这位黄鹤观的王师兄,穿着一双老布鞋,握着插吸管的酸奶盒,诧异问道。
即使被几位陌生人的注视,这一位寸头道人也并不显得紧张。
“王师兄!”
十国忽然从椅上站起。
他那个位置,正背对那一扇半开的房门,还有刚推门而进的王师兄,当然也恰好正面对着方庚。
“他笑了。”
方庚心道。
正面相对的他,清楚见到十国的嘴角皮肉,从两边拉起,形成一种似笑非笑的怪脸。
在吊灯的垂直扇形光照下,僧人十国的这张笑脸,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森冷。
这一刻,方庚有些后悔刚才的挑拨言语。
“王师兄,帮我个忙。”
“你是六支禅师的弟子,哪里会需要我这只野鹤帮忙。”
王师兄隐隐拒绝道。
他一进门,就觉察不对了。
这厅中有一股’念‘正在徘徊,这’念‘竟好像山间吹之不散的晨雾一般。
”麻烦了。“
这位黄鹤观的王师兄,暗道一声。
这一次线下讨论组的邀请,他的本意是拒绝的。
但又不好驳了这位六支禅师弟子的面子,这才勉强过来应付一下。
但十国显然不想他只是应付。
王师兄视线在厅中一扫,特别是正坐在椅上,一脸茫然之色的年轻男女们。
此时,他心中已经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好吧!
帮什么忙?”
王师兄忽然改了主意,问道。
“我们想看看‘它’。”
十国伸出缩在宽大袖口中的左手,并抬了起来,指着吊灯道。
“帮我。”
“可以。”
王师兄痛快的点头,他又道:“十国,帮你可以,但我有条件。”
“一盒“药粉”,怎么样?”
王师兄以商量的语气,道。
十国从袖内一摘,取了两粒胶囊,递了出去,“我只能给你三十毫克。”
“嗯…”
王师兄沉吟片刻,显得很是纠结。
“好吧。”
最后,王师兄还是痛快答应了。
他在口袋里摸索一阵,取出一黄瓶子,掷了出去,“给你。”
十国两指一张,正好夹住黄瓶。
他正观摩黄瓶之际,便听王师兄道:“既然你无意于论道,那我走了。”
王师兄说罢,竟丝毫不顾及十国反应,直接走出了房门。
“啪!”
一声轻响,房门被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