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中,包括方庚在内,几个青年都涉入水中。
他们几个正将溪中的一块青石搬出,运到了摊石场旁边。
“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
“不像假的。”
满是苔毛,湿漉漉的石板上,一个手印,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
方庚将手按在石板上,正对上那个手印。
“还有热感?!”
方庚讶然道。
“如果真是一种“掌力”穿透,将手形印在板上。
那这“掌力”的挤压,所产生摩擦热能,也是理所应当的。”
一头中短卷发的,戴一副黑框镜的路大有,分析道。
“喂...
你们不是在讨论科学原理吧!”
林翁挤了过来,挥着手,夸张的道:“那是一种“掌力”。
它是看不见的东西,完全就是幻想中的概念。”
“打在人身上,那就有意思了。”
染了一头黄毛,神态懒散的钱新,抽了抽鼻子,笑着道。
十国正在院中换下湿透的僧服。
然而似乎脱离了十国的视线,这位黄毛少年有一些乖张起来。
“能学会吗?”
方庚道。
他不是对着几个新人说的,还是对着资深会员中的祁老。
既然这位被十国称为掌法行家,那他该知道些真东西的。
“小伙子们。”
祁老一副长辈模样。
他指点道:“猿击手是绵掌功夫,外刚内柔,劲头刁钻毒辣。
像十国这一手‘水中发劲’,已得了掌中三昧。
你们想练成这一手,怕是没个十年八年...”
这一位祁老说着,一阵的摇头,显然不是很看好这一群新人。
“什么东西,动不动十年八年的。”
钱新摸着一头短寸的黄毛,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鄙夷的道。
“诶,你这小伙子,怎么不讲口德呢!”
祁老气得瞪大眼睛道。
方庚在一旁看着,也没去劝阻,他倒是想看一看这个祁老的厉害。
可这祁老,支吾了半晌,也就是“不讲口德”“不和你一般见识”的嘴上功夫。
见祁老这般,众新人也失望了。
在一众老会员的调和下,大家也就略过这事,唯有祁老怨念颇大。
“师兄说了,九点多了,大家可以自由活动。”
十长小僧人一路蹦跳着过来,说道。
一听到自由活动,大家也就三两群的散了。
在这里,大家虽本各不相识,但时日长了,也就有了圈子。
在整平的滩地中,也只剩下了三两人,其中就包括方庚、林翁、路大有等人。
方庚正练着活手。
他如果练得累了,就在溪流旁,那青石板边一阵的观摩着。
“祁老,别跟那小子一般见识。”
那路大有正在祁老旁,一顿按摩揉肩的,宽慰着老人家。
方庚看了一会儿,便也过去。
“祁老,别放心上。
那小子一看就没正形,迟早出问题。”
方庚言之凿凿的道。
“看他三角眼,鹰鼻,这是狼视鹰顾之相。
加上身形松垮,好似一口破布麻袋,铁定是个刺头儿。”
路大有也在一边附和道。
“嘿!
你们这些后生,话说得,个顶个的好听。”
祁老似被逗乐,道。
“来吧!
那‘活手’中,哪一个关隘想不通?”
祁老道。
果是人老成精,祁老一看就看出了两人的心思,却也不吝指教。
“祁老,你看我这‘活手’对吗?”
路大有当即摆出套路。
“不对,臂要松。
不要全松,含住一股子劲。
对,对,就是这一种含而不吐的感觉。”
祁老下场指点,当真是一针见血,立马调整了路大有的架式。
轮到方庚,他也是打足了精神。
“你的模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