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啊~”
铁笼中,方庚咿咿呀呀的哼着。
他被打的脸部肿胀,多处软组织受损,肠道更是一阵阵绞痛。
在大铁笼中,冷风从网洞呼啸而过,不断剥夺他的体温。
他的手心和脚心,已接连抽搐几次,每次都要狠搓一下,才能稍有缓解。
尤其是身上厚绵服,因冷水浸透,湿冷的,好似个冰衣一般。
他想脱去衣物,可手脚无力,一点动弹不得。
甚于…幻想就此了结。
过了好半晌,他才艰难的起身,一点点脱去厚重的湿外衣。
由于手脚被拷,这衣服不能尽数褪下,令方庚更加的难受。
**上的折磨,已令他处于崩溃边缘。
更加令他难受的,绝望的,压抑的,而是那陈宇所说的夜晚。
如若遭受那一般的非人待遇,不如就此终结。
或许刚才溺水的濒死体验,让他的心理多了一些忍耐力。
他没有呼喊,没有求饶,没有任何的举动,如待宰羔羊。
只有咿咿呀呀的哼声,表明他的疼痛。
又或泪水不自觉下流,流了被吹干,干了又控制不住的流。
“好了!
方庚,别喊了。”
中午,秃老刘坐在船尾,着一旧袄,本是观望这海上的天气,却被阵阵咿呀哼声烦到。
“嗨!”
方庚跪在笼中,咧着肿翘的嘴,笑着打招呼。
“被刺激傻了?”
看方庚这赤身笼中,拖着湿透衣裤的怪模样,秃老刘嘀咕的道。
“钱,给你。”
方庚将绵道服口袋中的钱包一丢,扔在了秃老刘的面前。
秃老汉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注意,这才悄摸的拾起了钱包。
“没用的。”
秃老汉摇了摇头,翻出包里十几张湿透的大额钞,如此说道。
“我有几张卡,里面存了一些钱。
帮我一次,我把钱转给你。”
秃老刘听了这话,一下来了精神,不会很快收敛,并拒绝了。
“你这小子,上头有人保你,死是死不了。
但这一船的仇家,那可真是比死亡,还要更加的难受呦。”
秃老刘负着手,说了几句,便甩手走开了。
“别走…”
方庚拍着网笼,嘶声喊道。
他这一动静,引起几个罗国渔民的注意,纷纷看了过来。
他们操持渔网,交头接耳的,说着罗国语,时不时一阵哄笑。
方庚惊恐,缩在一角。
他只觉这一些渔民,偶尔扫来的眼神,满是赤裸的**。
“不能坐以待毙。”
方庚将手插入道服的隐蔽内袋,用指甲扣开松动的缝线。
在那里,有一枚金币。
“他会来的。
他会来的。
……”
寒风中,方庚重复的道。
半个多小时,他已经冻得浑身紫红的,意识逐渐不清醒了。
“小子!”
一个声音传来,将他喊醒。
方庚在颤抖中,回过头来,朝着下面的秃老刘,哀求道:“给一条毯子,我快受不了了。”
“刚才小刀出来,我有一些话不好说。”
秃老刘将一根捞鱼网兜竿,伸进笼中,传至方庚的面前。
“吃吧!
能暖和一点。”
那网兜中,放了几个红辣椒。
方庚小心握住辣椒,仔细的放一根到嘴中,用牙齿慢慢咀嚼。
辣味刺激味蕾,对大脑进行刺激。
很快,身子渐渐暖和一点,他感激的道:“谢谢,谢谢。”
“不客气,把你几个银行卡号,还有卡号密码,都一一报给我吧!”
秃老刘道。
这秃老刘显然是已经算好了,且准备足了,这才过来的。
“你要了卡号密码也没有,我的…手机,它不在我身上…”
方庚缩在笼中,哆嗦的道。
方庚很顺服,这寒风的折磨,或许让他丧失拒绝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