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俊俏的男子,不管老幼,一律凑上去喊’‘爹爹”。据说当年,她便似块牛皮糖一般死活抱着仅有六岁大的裴沈宵不撒手,还唤了他一句‘,爹爹”……
一失足成千古恨!裴沈宵名为义兄,实行父则,名正言顺地将她从五岁管教到如今十三岁。整整八年,依子归以为,这便是一部活生生的宠物驯化史!
但见裴沈宵翩然掠过她登楼而去,子归恨得在他的背后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来了,又觉心中几分委屈,她今天之所以去集市里赌蟋蟀,不过是因着下月便是裴沈宵的生辰,子归不欲伸手从王爷下妃处拿钱买礼物给他,想自己赚钱买东西送他.想来想去唯有斗蟀来得得心应手又便捷。明明早晨出门时小心又小心地女扮男装,怎么还是让他给捉了个现形?
子归愤愤,正待离去,却听得装沈宵站于楼梯半当中阴沉沉一咳,“你还想去里?”
子归虽委屈,对于这个义兄却是敢怒不敢言,若她现下胆敢走开,装沈宵自不会放下身段追上来捉她,然而待她回中州王府后,他自然有得是稀奇狠辣的法子整到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是以,子归只得夹了尾巴一脸颓色地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拖上了楼。
但见裴沈宵最终停在一间雅间门口叩了叩门,听得里面传出一句:“进来吧…’子归便跟在沈宵身后推门入内。
子归心情不佳,一直低垂着头,并未注意里面是何情形,直到听见一句爽朗笑户响起:“你出去半日,就是为了寻这么个小孩儿?”
子归一抬头,正待辩解自己不是小孩,却在瞧见来人时,一下顿住,但见雅间首位上坐了一男子,年岁莫辨,眉目疏朗俊秀,一双眼睛未语先笑,如月牙一般轻轻荡深.叫人一眼望去便生亲近之感,只是那人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叫人“亲近”了―
“这,莫不就是你爹给你寻的那个小童养媳?”
“三爷玩笑了,此乃舍妹。”向来清傲的裴沈宵见了这男子,说话间竟带几分随意,要知,裴沈宵平素也就亲近王妃一人,对于其生父中州王,虽恭敬却也带着几分疏远。子归不免暗自猜测此人来历身份,然而见他穿着普通,神色间却贵福了个身,斟酌着恭恭敬敬唤了句:“三老爷!”
那人闻言扑哧一笑,“别!这个‘老’字我可不敢当,被你一叫,我一下平白些添上不少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