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直接出来让你杀了，不至于现在，害了山门，害死了诸位长老前辈，害死了大师兄。”说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但我无悔，大道争渡，众生皆枯骨，修行本来就是一场杀戮，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所以，即便再回到昔年，我一样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萧阳眼神一冷，原本不打算理会，但听着听着还是忍不住寒声回怼了一句：“你修了几年道，有多高的道行，便敢说修行本就是一场杀戮？这无非是你们妄想以他人之道成自身之果强加的借口，莫说回到当年，就算再有一千次，一万次，结果都是一样，自取灭亡！”

鲁恒不置可否，看了眼萧阳，似笑非笑地说道：“说起来倒真是让人好奇，如你这般冰冷绝情，漠视万物，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有喜欢之人。”

“说完了吗？”夏欣冷声开口，眸中一缕寒光乍现。

鲁恒抬眸，顿时浑身一颤，鲜红的血水流出七窍，其大道根基开始崩塌，形神本源逐渐破灭，正在快速走向生命的终点。

“三师兄！”杜琴和凌野心神骇然，同时呼唤。

鲁恒强忍住喉咙中的一口血，缓缓仰首，微笑中似乎掺杂着不甘，又蕴含着解脱，“数百年岁月，终究是已......行至尽头，其实还是遗憾，如果当初能再高看你一些，将请门内诸神现世，未必不能奈何你，又何来有今日，可惜......没有如果。”

话音落下，他的身躯变得朦胧，璀璨霞光流转，将杜琴和凌野笼罩，而后在道崩法消的神音中，一同走向湮灭。

只是在最后时刻，他却一改此前常态的爆发而出，不绝的笑声，由苍凉转变为疯狂，“呵呵，呵呵，哈哈哈......，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去你的灵地神体，若世间有来生，烦请下一个轮回，别让我遇上这样的人了，真的奈何不了，真的很让人绝望啊......”

逐渐远去的声音中似乎还掺杂着杜琴与凌野的幽冷咒骂。

最终，三人的身影在霞光之中彻底消散，天地重归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