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胎神像,被奉为神圣,每日都会有人前去烧香朝拜,求福避灾。
正是因为如此,整座肆水镇在近十几年来,可谓是风调雨顺,太平无事,从原本的贫瘠变得富饶,一跃超过了周边大大小小十几个镇子。
虽然这里不时会有修行者出现,但他们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无非是来打听些消息,而后匆匆离去,在天女山外徘徊。
不过天女山那边倒是会发生一些震撼人心的事,往往有修行者踏足,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死尸,要么浑身溃烂,黑气缭绕,要么粉身碎骨,血溅四方。
人言:此乃天女降世之地,伴随其至高神圣气象,外人胆敢随意染指窥探,必遭谴罚!
当然,这并不是夏欣所为,她虽能感应到肆水镇内塑造有自己的泥胎神像,但来自镇上人们的香火气运她从未吸收,神像会自主隔绝,让这些香火气运萦绕不散,逐渐凝聚成无形的“福光”洒落,反哺着此方天地。
归根结底,近十几年中,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福泽了自己,而照天湖天女庙中的天女神像,只能算作是夏欣有意为之的一个源点媒介,凝聚万千香火气运,将人们心中的福愿以无声无形具现化。
镇上的人们自然难以理解与察觉,权当是天女赐福,造化人间。
至于天女山外的修士身死,无非是窥探禁区遭受法则反噬的道崩形灭罢了。
滔滔不绝的议论声在四周徘徊,老人“田凡”没有去理会,而是自顾自的行走,不时朝身后看一眼,生怕今日种种乃自己生出的幻觉。
但很快,噪杂声中的惊叹就开始了变味,有辈分较高的长辈老者察觉异样,觉得夏欣似曾相识,有点像是当年那个造福此镇的———“天女”!
恍惚中,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出现在一间赌坊二楼凭栏处,于惊撼中思虑,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壮起胆子大声问道:“田老头,这三位究竟是......!”
田凡停下脚步,看了眼身后的萧阳与夏欣,旋即抬头与凭栏处的那位老者对视,大笑道:“是小夏回来了!”
“轰隆!”
这句话,犹如激荡人心的滔天神雷响起,炸的一些人两耳嗡嗡,面如瘫痪,不可置信的神色,在这一瞬间永远停留在了他们脸上。
小夏?是谁?
许多人不明所以,但一些知晓其中原委的人可是记忆犹新,当年有个孤零零的小姑娘现身镇中,起初无人去在意,而在某一天,忽有人垂死病倒街头中,那小姑娘竟显化神通,救其于将死之地,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而后,这个小姑娘便独自离去了,徘徊于镇子上,直到曾经在无名山涧,也就是如今的天女山,边缘地带见过这个小姑娘一次的田凡等人听闻风声,找到了她,确认对方不是镇子上的人,又有如此大神通后,动了异心,想要将之挽留,故而为其引荐了一个住处,也就是田凡祖上留下的一栋古宅。
当然,这并非囚禁,而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小姑娘目光明亮,没有拒绝。
当时在古宅内,小姑娘大口朵颐,众人问她名字时,她曾亲口说道:“我名夏欣,你们若是愿意,唤我小夏即可。”
众人点头而笑,只是这个称呼没有传播出去,因为后来那个小姑娘回应人们求助,干脆一举化解镇上所有生老病死,自此被人们尊称为了至高神圣的———“天地神女”,即“天女”!
此时的场间,便有当年的人,譬如赌坊二楼凭栏处那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还不等他开口,边上却冲出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望着如今夏欣的模样,支支吾吾地说道:“你是......天女?”
“是我,我回来了。”夏欣扫视四周,淡然一笑,她的话语不高不低,却仿佛如滚滚炸雷响在人们耳边,久久难散。
这一刻,远在几里外的那座天女庙似乎有光华冲天,而远在镇子三十里外的天女峰边缘,几个修士蓦然回首,那位身着黑衫的老大能一声惊疑,眸中生辉,望来肆水,顿时浑身一颤,瞳孔急骤收缩,“她是......灵......灵地神体!!”
夏欣话语落下后,场间已然是鸦雀无声,有人在注视着夏欣,有人在凝望天上转瞬即逝的光芒,一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田凡摇头轻笑,继续带路。
夏欣他们也未曾停留,跟着他渐渐远去。
“天女,真的是你?”
将近二十年的似水光阴,对于凡间来说真的很漫长,很多人都已容颜不复,渐渐老去,而原本的老辈人,更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