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这样教徒弟?”
“我……”萧阳伸手捂住刺痛的臂膀,转眸看了夏欣一眼,而后低下脑袋,委屈至极。苏诚抬起头来,扯住萧阳一角衣袍,连连解释道:“师父师娘别生气,徒儿知错,徒儿不敢了。”夏欣心念一动,散去萧阳臂膀上的道意,轻轻咬了一口糖葫芦,自顾自往前了走。萧阳心有所触,猛然抬头,许是上回真的留下了不可逆的后遗症,往往再见到现在这种情景,他就觉得害怕恐慌,等到夏欣走出几步距离,他匆匆跑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挽住对方一条藕臂,小声喊,“夏欣。”夏欣朱唇如血,面无表情,微微咀嚼着口中的糖葫芦,瞅向萧阳,没来由地笑了。 萧阳满脸讪然,缓缓松开夏欣的藕臂,微咬嘴唇,不敢与之对视。“哈哈哈。”夏欣一手掩唇,笑得更欢,“能不能不要这么呆。”“我…不呆!”萧阳瞪了她一眼,表面迅速恢复平静,心中却如小鹿乱撞,眼神更是飘忽不定。夏欣笑得花枝乱颤,懒得与他废话,牵住对方一只手就往前走,后方,苏诚见此情景嘿嘿两声,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快速跟了上去。……大日悬天,举城喜庆,约莫未时中,萧阳他们总算不急不慢来到了宝灵宫辖区,行走在通往告神山脚的主道福平街上,一路登山进宫。此时福平街附近,乃至千里红妆铺天盖地的大街小巷上,俨然是一副人山人海,四处拥挤的喜庆景象,城中各地修士都在朝此汇聚,那些酒楼铺子等,早已是人满为患,嘈杂不已,热闹程度,堪称火城有史以来“最”字之一。相比下来,福平街道上其实还算整条有序,清净不少,万千将士笔直屹立于街道两边,一个个身系彩带,披甲执锐,神情肃穆,恪尽职守,就像是两道以人身血肉建立而起的雄关城墙,光彩飘扬,灿烂夺目,死死镇守住街道中间以红毯铺就,遍地花瓣的“姻缘大道”,不容任何人染指。当真是威震天地,气势磅礴,让人叹为观止。所幸,福平街道地势宽敞,以披甲将将士身后作为界限的街道两边,可供人来往通畅。此时,仍然有不少贵客自城外远赴而来,进入城门后拔地而起,如同一道道骤然浮现于苍穹上的彩霞神虹,迅速掠过长空,直至抵达距离告神山几里或十几里不等的区域,相继自觉的降落下来,选择沿着福平街两边徒步而行。烬土自古以来就是战乱之地,各族各派之间兵戈相向,连年血战,向来都是以凶劣无情,蛮不讲理著称,正常情况下,极少有人会去讲究什么可笑的规矩,所谓人世间的尊卑贱贵,谦恭礼节在这里其实算个屁都算不上,一言不合就开打,你若不死,便是我亡,我若安然,灭你全族。只是,今日不相同,正所谓一叶窥秋,即知天数,如今的火城势过沧海,气冲九霄,面对这样一尊将来或将会成为辛仰洲,亦或内天地,甚至于整座烬土超一流巨擘的庞然大物,谁敢在此肆无忌惮,趾高气昂?且不论将来,就谈现在,动起手来,偌大的一座辛仰洲,又有几方势力能真正与之抗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人皆在徒步登山,谁人胆敢为所欲为,莫说你是外面那些上宗门派的教主嫡传,神城圣地的神灵后代,就算神灵亲至,到了人家地盘,也得老老实实遵循人家制定的规矩,否则,何必不请自来?难道是为了过来耍耍威风,彰显自己的非凡?然后被人直接镇压,当成死狗般扔出城门,自取其辱么?今日非比寻常,谁敢张扬跋扈,搅乱人家的大喜日子,那就是明摆着找死,轻则被人出手打压,当成死狗般扔出城门,自取其辱,重则直接被人灭杀当场,命丧黄泉,魂飞魄散,事后人家还可能要因此登门拜访,声罪致伐。再者,哪怕人家大度,不作追究,也鲜有人能强闯前面那座告神山啊,表面看着是鸟语花香,景色怡人,没有什么过于非凡之处,实则宝辉内敛,法则运转,汇聚天地四方气运,除非真神亲至,寻常神路上的生灵妄图飞越而上,都是自取灭亡。事实上,早先不是没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明嫡传代表身后师门前来贺礼,大摇大摆想要直接飞向告神山上空的那座宝灵宫,结果被镇守在山巅神灵的大袖一卷,一扫而落,他们还得庆幸有人制止,否则,早就被告神山的禁空法则抹杀了。福平街道两边行人如长龙,皆在朝着的告神山前进,个个锦衣玉带,光鲜亮丽,气度不凡,强弱各异,想来至少都是些上宗大派后代嫡传,其中,甚至还有些老祖级别的人物,哪怕道力气息收敛到极致,依旧让人如芒在背,不敢直视。萧阳他们漫步在街道的左侧,边上还随行有几个身着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