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相比于外界,说是对半砍都不为过,可这位从神王领域跌落至真神层次的老者,却能存活整整五万年有余,当真是惊为天人。
当然,他之所以能存活如此漫长岁月除却与天寿门那口天命池牵扯甚大外,其实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所修的功法,天寿门的镇派至宝———“长生经”!传说,这长生经和天命池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乃天寿门那位因此长存十万年不朽,被誉为烬土有史以来寿元最为悠久的立派祖师在苍穹之上一方混沌禁区中所得。号称:天命池,夺天地之命。长生经,证吾身不朽。这是天寿门的大道根本,亦是整个门派的命数所在,关乎甚大。老者俞长生自是两者皆得,不仅常年泡在天命池中温养形神体魄,且已将长生经修炼到了他所能及的化境。可惜,即使如此,俞长生依然寿元枯竭到了极致,行将走到生命的尽头,岁月不久矣。 长生长生,妄图长生,我可摘星捉月,亦能再造乾坤,可得长生否?敢问上苍,世间可有长生?可天寿门世代不知,天下众生更不清楚,长生本不灭,天命终残缺伴随俞长生的话语响起,落座在其右侧席位上的一位孟姓老神明阖上眼眸,定了定神,当再次打开双目,那浑浊的眼神,却更显朦胧,他无声一叹,不知是为自嘲,亦或别有用意,只是待俞长生话音落下,这位孟姓老神明一口饮尽杯中半杯茶,低声道:“老朽本无言,却归同类中。”他缓缓起身,又缓缓抱拳,“今日这场闹剧,该落幕了,莫要因我们而耽误了大婚进程,喜酒便不喝了,多说无益,老朽先行告退。”言罢,孟姓老神明也不作迟疑,移步离开席位,朝大殿外走去。宁启等人目视着这位负日城曾经的老城主孟淮离去,并未打算挽留,但殿内的气氛,随着他们的神色跟着缓和了下来,而施虞烟也散去了手上那朵随时可能爆发盖世威能的琉璃神莲,他们知道,今日这场大婚前的小插曲已到此为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火城和永昼城算是免去了一些不确定性的隐患。当然,这并非是他们对此心存忌惮,倘若诸门众派执迷不悟,果真不计代价,哪怕拼着天道镇压,玉石俱焚,整个烬土毁于一旦的风险也要铲除隐患,兵临火城外,即使没有各方势力的相助,他们同样不会有丝毫畏惧。最坏的局面无非就是火城独自与世为敌,那又如何?如今宁启得培源转生丹相助,重回巅峰指日可待,到时由他亲自坐镇火城天幕上,只身背负近两千年的天地气运,再有众生香火凝聚的无尽太平红尘力加冕,执掌一座无缺的神王法阵,世间谁能奈其何?在这个没有神王的时代,他宁启立身火城,占据天时地利人和道法,就相当压胜一切有灵众生,道行战力不说是烬土当世明面上的第一人也所差无几了,哪怕在预料之外的出现了一尊神王,最终下场也不过是个有来无回!只是战争免不了生死,烬土好不容易得到短暂的安定,他们真的不想再见那种生灵涂炭的场景,能避则避,不打最好。虽说有夏欣在,九成不必忧虑天道镇压,可一旦开战,诸神不计后果的放开手脚,这内天地所剩的三洲之地必将崩灭,最终还能留下多少土地,只能说是,相比下来,连尘埃都算不上。除非火城信口雌黄,出尔反尔,让夏欣亲自下场,那样的话根本不用战了,她一人便可横推内外天地万族,轻而易举的坐上那个烬土共主的位置。可那样却不现实。其一,夏欣根本不可能去做那个烬土共主,甚至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否则她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参加婚礼。其二,宁启之所以要将夏欣搬出来,言称只要她隔绝天道感应,其实别有用意,不然根本无需多此一举,来口口声声解释这么多,最一开始便可直接忽视,强行驱客,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要战那便战,大不了就做个仗势欺人的伪君子,去求夏欣出手,相信她绝不会袖手旁观,到时来一场真正的天地一统,事后就算夏欣不愿去做那个烬土共主,大势之下,火城也会在这一战下潜移默化的站在那个位置,从此,他们就是烬土的唯一,将无人敢忤逆。宁启不是没得选,选择有很多,且无论结果如何,火城都会是最大的赢家,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根本原因就在于实在不想去那样做,他想要的不是一家独大,而是真的想让这个天下,这个世道能变得更好,起到一个震慑效果,不仅是要让各方代表清清楚楚的明白,火城问心无愧,不惧一战,同时也是给他们留些余地去进一步考虑,三思而行,好以此达到一个心悦诚服的效果,然后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