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主身为自家人,更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当然,我不会强行将那份天道鸿运转嫁到宁城主身上,那样可能会引动天道意志的强烈抗拒,最终弄巧成拙,造成不可想象的祸端,毕竟把话说难听点,你们本就是被诅咒的人,生而站在天道的对立面,注定只能活在这血色囚笼中,永生永世不得超脱,所以,我只会凝聚一部分的本源之力,让宁城主和烬土天道构建一种牵连,如此一来,宁城主便可随意调动天道之力,一言一行,都将代表着天道意志,唯一的弊端就在于,宁城主将彻底失去那份大自由,除却今后不可离开烬土外,对天道的意志,也必须言听计从,否则,必将遭到反噬,只要不违背这两点,宁城主则无需任何担忧,天道意志不会取代你,更不会影响你本身的一切,你们之间,无非是多了一层类似于主次关系的牵连,彼此并不会存在太大的相互限制。”宁启正欲说话,却被夏欣强行打断,她神色严肃道:“其他姑且不论,我现在最后再问你一遍,一旦与天道扯上关联,将再无回旋的余地,你当真无悔?”这回宁启没有丝毫犹豫,强压住心中的震撼,满脸郑重地注视着对面那个神话般的女子,蓦然两声笑,而后哈哈大笑,斩钉截铁道:“无悔。”“好。”夏欣满意一笑,又道:“我可以再为你托个底,虽然我斩断自身与和烬土的关联后,会失去那份天道鸿运和对烬土的掌控,但只要我想,依然能够强行制衡天道的运转,宁城主想必也看出一二,如今的烬土不再是曾经了,乾坤根基破碎,大势气运亏损,然事实上,昔年那一战给烬土造成的影响,远比你们想象的这些还要严重,作为命脉结晶的神品火源石被夺是其一,诸神无所顾忌导致内天地大半崩毁为其二,而最后凤簪显化的那一剑更如燎原生风,雪上加霜,不仅斩灭了五轮血日,也间接断绝了烬土未来的天地命数,另外还要算上一个先天道则的受损,种种因素牵连之下,进而造就出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此方天地大道千百万年来孕化而出的规则灵智,已经崩碎残缺,且时时刻刻,都处于在一种不断涣散溃灭的朦胧状态,情况极其的不乐观。如今的烬土,早已失去了天道的镇守,之所以为何道则之力的压制会更胜以往,无非就一个原因,天道在进行最后的固守和制衡罢了,你也能理解为天道意志完全沉寂后的潜意识在自我保护,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有人称其虚弱期间将此方天地打穿,最终致使天道意志彻底溃散,整座烬土就此毁于一旦。这还只是其中之一,天道虽因破败不全而意志沉寂,但它是会自主修复的,至于如何修复,宁城主理应深明所以,天地孕育万物众生,万物众生同样可成全天地,除却天地本身之外,世间万物众生则是天道最佳的养料,当然,它还可以选择主动接壤外界大道法则来进行修复,但基本不可能,那样风险太大,九成九的概率会被同化,且同化之前兴许还会爆发一场玉石俱焚的反扑。按照我的推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烬土天道意志在正常情况下想要脱离沉寂,然后将涣散于四处的缕缕灵智凝聚起来,最终恢复到以往的巅峰,至少得需要万载岁月以上,而这个期间,烬土之中必将发生颠覆性的变化,天道将此化作修养己身的囚笼,在其强力镇压下,莫说烬土神王难寻,世间众生能否继续顺利修行都是未知数。届时,众生寿元必将大幅度衰减,道行修为寸步难进,甚者可能境界下跌,因此丧命,尤其是神道上的高手,肯定是率先被针对的目标,你们现在或许还感觉不到,但我能肯定,百年之内,所有的隐患都会相继显化而出,再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天道的镇压与剥夺愈发显著,整个烬土也许会就此陷入一段相当漫长的绝法时期,大道蛰伏,法则退隐,本源消散,灵气枯竭,其中后果,可想而知。”听到这里,宁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浑然不知自己已惊出一身冷汗,直到夏欣后面的话语,才让他逐渐放松紧绷的心弦,那种莫名的压抑也随之稍稍退散。“不过,关于这些,如今已然无需忧虑,因为我正是为此而来,在我重回烬土之前,此方天地的大道规则就如同一盘没有主心骨的散沙,只能靠着天道散发的一点潜意识勉强维持运转,限制四方,如此下去,烬土众生必将被缓慢蚕食殆尽,直到我重回烬土之后,这一切才有了转变,那些崩散在天地间的规则意志以我为源头,如同成千上万条涓涓细流,不断汇笼,最终尽加我身。毫不夸张的说,我如今既代表着烬土天道,也能随时成为烬土天道,整座天地,最少将近六成都是在按照我的意志运转,剩下的部分根源就在那炉洲之中。”宁启喝了口酒,没有丝毫质疑,因为先前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