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晶的神品火源石被夺是其一,诸神无所顾忌导致内天地大半崩毁为其二,而最后凤簪显化的那一剑更如燎原生风,雪上加霜,不仅斩灭了五轮血日,也间接断绝了烬土未来的天地命数,另外还要算上一个先天道则的受损,种种因素牵连之下,进而造就出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此方天地大道千百万年来孕化而出的规则灵智,已经崩碎残缺,且时时刻刻,都处于在一种不断涣散溃灭的朦胧状态,情况极其的不乐观。
如今的烬土,早已失去了天道的镇守,之所以为何道则之力的压制会更胜以往,无非就一个原因,天道在进行最后的固守和制衡罢了,你也能理解为天道意志完全沉寂后的潜意识在自我保护,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有人称其虚弱期间将此方天地打穿,最终致使天道意志彻底溃散,整座烬土就此毁于一旦。这还只是其中之一,天道虽因破败不全而意志沉寂,但它是会自主修复的,至于如何修复,宁城主理应深明所以,天地孕育万物众生,万物众生同样可成全天地,除却天地本身之外,世间万物众生则是天道最佳的养料,当然,它还可以选择主动接壤外界大道法则来进行修复,但基本不可能,那样风险太大,九成九的概率会被同化,且同化之前兴许还会爆发一场玉石俱焚的反扑。按照我的推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烬土天道意志在正常情况下想要脱离沉寂,然后将涣散于四处的缕缕灵智凝聚起来,最终恢复到以往的巅峰,至少得需要万载岁月以上,而这个期间,烬土之中必将发生颠覆性的变化,天道将此化作修养己身的囚笼,在其强力镇压下,莫说烬土神王难寻,世间众生能否继续顺利修行都是未知数。届时,众生寿元必将大幅度衰减,道行修为寸步难进,甚者可能境界下跌,因此丧命,尤其是神道上的高手,肯定是率先被针对的目标,你们现在或许还感觉不到,但我能肯定,百年之内,所有的隐患都会相继显化而出,再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天道的镇压与剥夺愈发显著,整个烬土也许会就此陷入一段相当漫长的绝法时期,大道蛰伏,法则退隐,本源消散,灵气枯竭,其中后果,可想而知。”听到这里,宁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浑然不知自己已惊出一身冷汗,直到夏欣后面的话语,才让他逐渐放松紧绷的心弦,那种莫名的压抑也随之稍稍退散。“不过,关于这些,如今已然无需忧虑,因为我正是为此而来,在我重回烬土之前,此方天地的大道规则就如同一盘没有主心骨的散沙,只能靠着天道散发的一点潜意识勉强维持运转,限制四方,如此下去,烬土众生必将被缓慢蚕食殆尽,直到我重回烬土之后,这一切才有了转变,那些崩散在天地间的规则意志以我为源头,如同成千上万条涓涓细流,不断汇笼,最终尽加我身。毫不夸张的说,我如今既代表着烬土天道,也能随时成为烬土天道,整座天地,最少将近六成都是在按照我的意志运转,剩下的部分根源就在那炉洲之中。”宁启喝了口酒,没有丝毫质疑,因为先前望向夏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威压,这股威压不是来自夏欣,相反,她自身道行气机早已收敛到了一种返璞归真,微不可见的地步,其真正源头,正是来自外面浩瀚的天地,先天压制烬土众生!萧阳跟着喝了口酒,目望夏欣,静静聆听,没有说话的打算。夏欣也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凭借这些,自然无法解决烬土众生必死的结局,因为我早晚会离开,所以,我此番归来再去炉洲,除了要跻身神王,斩断自身与烬土的关联,将那份天道气运归还之外,还要做一件可决定烬土将来命运的事,来一场大道点化,凝聚天地两道的法度气运和大势规则,进行升华,我不仅要让将来的烬土再诞生出一枚命脉结晶,更要以此助那所谓的天道意志化身为一个完美无缺的先天神灵,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天地共主!”宁启强压住心湖中的滔天骇浪,低声说道:“这恐怕会很难吧?”夏欣微然一笑,“按理来说,哪怕不久后我功成破境,化为神王,想要将此事做成,也会极其艰难,未曾想事出意外,当年我们从神葬天坑将那神品火源石取出时,共分成了三块,一小块在那时一位诚心与我们合作的朋友身上,半块在我身上,还有半块被我当成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为此争夺的各路神王,我本以为,那半块当年也被人成功带离烬土了,直到这次我重回内天地才发现,并没有,它如今就在炉洲,我能清晰感应到那股本源气息,只要有着这半块神品火源石,之后的事,我就能轻而易举的去做成。为了避免将来发生意外,我会留个后手,在那天道意志中设一道禁制,如此,哪怕我将来离开烬土,甚至不在这五行界,天道意志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