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难以察觉的浅笑,不作停留,扯着对方走了。
鸳鸯楼下围观的人群去了又来,来了又走,唯有那紫衣女子始终神色冰冷,一次次鞭打的自己丈夫血肉横飞,苦不堪言,可人们只看见了她表面的狠戾绝情,却少有人注意到她那双早已微微泛红的眼眸,更无人知晓,在她由爱生恨,两极反转的背后,究竟埋藏着怎样的心酸和悲苦。又是一鞭子落下,紫衣女子停歇下来,漠然凝视着地上那个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男子,冷声道:“我真是瞎了眼,当年才会看上你,没用的玩意,怪不得这些年来你一身道行不进反退,原来精气都流泄在楼里那些一身恶臭骚狐狸身上去了,亏得我还想方设法来为你提升修为,现在看来全是枉然,只顾裤裆舒服,不顾命的东西,一群骚狐狸,摇着个胸脯,晃着个腿,再撅两下腚,你就管不住裤裆,恨不得天天往上贴,这满楼见不得光的浪荡货色,专吸你这种死不自知的废物,这也怪我,当初就不该由着你出去和那些废物鬼混,但这不是你屡屡放纵的借口!”话至最后,她的声音愈发刺耳,而眼底的那抹微红,也愈发显著,只是,她仍不肯放过眼下男子,继续用力的抽打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子鼓起最后一口气,虚弱地哀求,“夫人对不起求你杀了我吧。”“杀你,杀你是便宜了你!”紫衣女子冷喝,手起鞭落,毫不留情,然而,这次的长鞭落下,却并未将男子打得血水四溅,凄厉惨叫,反而是让对方的伤势得到了些许好转,连同身上的痛感也一并得到了缓和,但紧随而至的下一鞭,却痛得男子再次满地打滚,哭喊不已。一鞭生,一鞭死,她就是要这样折磨对方,不仅是以解心头之恨,同时,也是在做给在场所有人,以及天上那些法度执掌者看。不知过去了多久,鸳鸯楼中两位辈分最高的掌律终于看不下去,决定亲自出面,与此同时,坐镇在天上云宫中的一位神灵也亲自现身而出,为地上那位悲惨的男子披上一间衣裳,助其护住了饱受摧残的真元道心,经过双方近一个时辰的调解,这件事才总算得以平息。不过,紫衣女子此生都没在打算原谅那个颓然瘫坐在地,不敢抬头面对自己的负心汉,弥留之际,她随手一挥,强行往对方嘴里塞进一颗生命灵丹,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今日起,你不必再回来了,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半分瓜葛,儿子我来抚养,至于你,有多远滚多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不,不要”那满脸心如死灰的男子闻言顿时眼眶一红,热泪滚落,双手撑在地上,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向前爬进了一段距离,而后快速起身,穿过人群,哭喊着向前追赶,“夫人,夫人,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鸳鸯楼的两位掌律见状刚要有所动作,却被边上那位自云宫中现身而出是神灵阻止,他轻声一叹,道:“你们出面不合适,我亲自去解决。”两位掌律闻言话不多说,各自伸手作揖。那位神灵抬眸看了眼高高在上的鸳鸯楼匾额,移步朝先后离开的紫衣女子和他的丈夫追去。待到他们的身影相继走远,两位掌律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叹道:“鸳鸯楼,是该重新定立一条规矩了。”另一人直接转身走进了鸳鸯楼,沉声道:“传达下去吧。”自这一日起,鸳鸯楼建立新规:进来此楼,先示身份,凡火城之人,有道侣妻儿者,止步一楼,饮酒请便,如若登高,后果自负。在那浩浩渺渺的天上云深处,吕宴双眼阖而再睁,他淡然自语道:“大哥,你说他们可怜,难道因为他们险些破碎的家庭,就不可怜么?”“红尘万象,各有其道,既是你情我愿公平交易,从无存在对错之分,欲望间的选择,自古而有,一切本性皆由心生,自控不足唯怨自己,与他人无关,既然未曾逾越底线,何不给予一份宽容。`p-i?n?g′f/a`n+w`x`w_.!c+o`m*”虚空之中,有一个低语在回应。吕宴轻叹一声,“这种宽容我不认可,这种东西不该存在,大哥,再有下回,我可真要先斩后奏了。”话音落下,他的眼中冷光流转,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在那鸳鸯楼的上空,悬浮着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旦落下,人或许不会死,可这处最负盛名的风月之地,必将烟消云散。“可。”低语再次响起,只有这简单的一个字。夏欣明察秋毫,表面平静,实则心里偷着乐,她神念传音给萧阳,道:“看一眼怎么了?我有这么蛮不讲理吗?”萧阳微微一笑,同样以神念传音,简明扼要道:“没有。”夏欣笑眯眯地扯住他一条手腕,加快了几分脚步。手持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