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雄伟的火城城门处,清风吹拂,芳香沁人,举目四顾间,可见古树葱郁,繁花盛艳,虫碟于花丛中起舞,飘散灿烂光尘,景色格外秀丽。?m·a!l,i′x\s~w!.?c?o~m?身形佝偻的拄仗老人驻足在那条连通向八方,能往四圣地的太平“天”字大道上,悠扬悦耳的琴笛合奏声自远方婉转而来,于耳边徘徊,他抬头仰望向上,淡然注视着苍穹之上那幅云霞涌动,流光溢彩,宛若神话天宫显现人间的壮观景象,低声自语道:“神魄为本,接天地通,山河繁荣,气运沛然,一座乾坤阵,一个太平城,倒是给了你们一处藏污纳垢,消灾躲祸的安身之所。”
刹那之间,坐镇于天上道宫宝殿中的众多神灵心神惊骇,一阵悸动,平静的心湖之中就像是大日沉海,蓦然激起千重浪,久久难以重归安宁,且无论他们如何道法通神,算术了得,都始终无法推演出那个心惊神悸的根本所在。唯有极个别在第一时间得到通灵的极个别高手觉察异样,目光早已锁定了那个屹立于城门不远处的佝偻老者,但即使他们全神贯注,暗中运转周身道法,让耳力目力达到极致,依然没能听清此人适才究竟说了一句什么话,很显然,这是对方有意为之,其修为远在他们之上,而且不是一般的远!此外,他还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个看着腐朽将终,暮气沉沉的佝偻老者,浑身上下竟没有一丝一毫隶属于活者特有的生命力场和气机波动,甚至于只要他们视线稍有偏移,便全然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宛若一个梦幻泡影般的虚相,根本就不是真实的存在。造成这种原因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方是一具生前道行匪浅,死后受人操纵的大道傀儡,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即便是死尸所化的傀儡,失去了生命的力场和特性,可他存在事实不可改变,既已现身人前,不可能在眼皮子底下都察觉不到丝毫痕迹。排除掉这第一种可能,那么就只剩第二种了,这个人生命层次,恐怖的超乎想象!就像是他们立身于凡俗,只要不愿,哪怕站在眼前,世人也难以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若是如此,这个老人的道行得有多高?要知道,他们是神灵,已经站在了神道路上,且即将走到终点,就算是寻常神王也不可能在生命层次将他们碾压到一种蒙昧无知的地步,除非对方有意遮掩,可如果是那样,此人的踪影也当一并消失才对。“如此沉重沧桑死气,这个人是什么年代的高手?”“难道是一个蛰伏漫长岁月,屹立在神道巅峰的存在?”“历代神王,所有行至神道尽头的高手基本都死在炉洲,烬土当世怎么可能还有这种生灵?”“我怎么感觉,这个人比我以往所见的那些神道巅峰还要可怕?”神念通灵广覆全城,所有坐镇在火城天穹上的那些神道高手在这一刻,几乎全都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人身上,一个个心神凝重,骇然异常,有甚至,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不用理会。”忽地,一道浩浩渺渺的低语在云天之上荡漾开来,清晰传进诸神耳中,也只是传进诸神耳中,这自然是那身在太平宫的火城大城主宁启在开口。事实上,当那位拄仗老人进入火城的瞬间,火城五位城主,以及永昼城那边部分留在火城,打算过完今日太平节再踏上归程的首要人物便已先后觉察到了此人的存在,并且,他们的第一感觉,比诸神还要强烈。只不过就在这些人惊疑不定,倍感悚然,甚至打算亲自前去接见那位老人之时,心中共同响起了一声女子的低语,闻言他们才消散顾忌,相继平静了下来。而宁启则是将这句话接着复述了出来。实际这句话还有后半段没说。他敢妄动,杀了便是。简单明了,极尽霸道,却又显得那般云淡风轻。太平“天”字大道上,老人收回目光笑了笑,沙哑道:“你们过节,老朽随便逛逛,一切待今日事了之后再说。”话落,他继续前行,不急不慢地走向远处琼楼玉宇间。太平宫庆祥阁内,换上一身太平红袍,尚未登殿,正在与永昼城之主东方凌天下棋的宁启隔空抱拳,诚恳言道:“愿老前辈尽兴。”柳条晃荡,叶影婆娑,庭院里,苏诚早已开开心心从通天楼中搬出桌子椅凳,随着萧阳将前几日游玩火城所买的那些美味吃食自乾坤袋内取出,小家伙便与火狐一人霸占一把椅子,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萧阳坐在边上,看着这两个仿佛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不由自主地面带微笑。忽地,他察觉到些许异常,扭头看去,发现夏欣正目视桌面,悄无声息咀嚼着一串烤灵兽肉,满脸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