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会经过的地方。qishenpack.com
除此之外,我付了钱将阮老汉所有的风筝买下,请他挑了担儿沿街赠送给无所事事的大姑娘小伙子和十来岁的玩心正大的小孩子们,嘱咐他若有人问起,便说这是阮铃儿的遗愿,阮铃儿希望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放她亲手画的风筝,如今她不在了,阮老汉为了达成她生前愿望,便决定抽出这么一天来将自己做的风筝全部赠送给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受赠人当天能将风筝放上天去,以让在天上的阮铃儿可看到太平城上空飞的全是阮家风筝的盛景而开心宽慰。
之所以请阮老汉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掩护我那些五连环风筝,同时也可为秋日里满天飞风筝的不寻常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消除某些人的疑心。
最后我又给了阮老汉些银子,嘱咐他日落后回到原处,等着那些小劳工们回来凭五连环风筝领取工钱,当所有人将风筝还回来后,便将之一把火烧掉。
一切安排妥当时已经过了午时三刻,但见满街的衙役和官兵四处巡逻搜索,引得无数百姓远远地围观,窃窃私语着究竟出了何事。我悄悄地在人群中走了一阵,发觉并没有人知道太平城的父母官季燕然失踪的消息,可见此次搜索行动虽然声势很大却经过了严格的保密,以免引起百姓们的恐慌。
而另一方面,可怜的田幽宇同志在发觉上了我的当后只怕早已抓狂,这会子说不定正满处发疯撒泼地找我呢,是以城中不是久留之地,我迅速地从一家小小的酒店中买了只烧鸡(啥时候也忘不了肉……)后,雇了顶小轿直奔城北,至距北城门约一二百米处时,我便弃了轿,徒步出了城,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行人,慢慢向八月十五那晚大盗曾带我去过的那间破旧的土地庙行去。
土地庙距太平城北约有十里远,四周遍布着坟地,幸好此时太阳正足,走在这些坟头子中间倒还不算太糁人,我只盼着大盗能够尽早发现我留在风筝上的讯息赶到那土地庙中与我相会,否则若是到了晚上……呃嘶嘶!不许想、不许想,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土地庙仍保持着八月十五那晚的样子,我吹了吹供桌上的积尘,一屁股坐上去,边吃烧鸡充饥边回忆起那晚与大盗相处时的情景(真煞风景!),现在想来真是如梦似幻,仿若童话般美好。那个家伙替我治疗脚伤时的画面历历在目,温暖的大手有意无意地抚过我的脚背,从心底激起的那阵颤栗至今仍余韵未绝……
唉……大盗,大盗,若不是因为那一夜,我现在又岂会如此痛苦矛盾?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让我遇见你?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普通的男女般恋爱?为什么我们不能如平常的百姓般生活?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便要面临结束……
填饱了肚子,一夜未睡、愁肠百转的我再也难抵困意与忙碌了一晌的倦意,歪身倒在供桌上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将我从梦中吹醒,揉揉酸涩的眼睛翻身坐起,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几丝微弱的星光透过破了的窗子投进庙中来,凭添一股阴森森的恐怖之意。
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搓搓发凉的胳膊,抻着脖子抖胆向窗外望去,但见一座座冷硬灰白的墓碑幽幽地立在夜色之中,直让人看了寒入骨髓。一时后悔自己选了这个地方与大盗会面,然而除了此地,其他地方要么我不认得路,要么人太多易引人注目,总之都不合适。只好硬着头皮撑着,心中祈祷大盗能够尽快到来。
僵直地在供桌上又坐了许久,直到夜色愈深气温愈冷,我已是冻得无法抑止地上下牙打架,抱着膝缩成了一团。正当我被冻得脑袋发沉几欲再度昏睡过去时,突然一阵风透窗而入,只觉眼前一黑,整个身子便被人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紧接着便是两瓣火热的唇压将下来,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我伸出双臂揽住这个男人的脖子,用手摁在他的脑后,用尽全部身心地回吻他,两日来几近崩溃的紧张感压抑感瞬间爆发,我发狠地使出浑身的力量全部将之发泄了出来。
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腰背,几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我形同疯狂地吻他,换来他满是思念与疼惜的回应。两个人末日般的缠绵终于在彼此的气喘吁吁中难舍难分地暂告一个段落,他把我牢牢地拥入怀中,火热的身躯包围着我,想以此来抚慰我不知是因冷还是因怕而颤抖不已的身子。
“月儿……月儿……莫怕,莫怕,我来了,我在这里,你的大盗哥哥就在你的身边,月儿,我的小月儿……”他心疼不已地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