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余婉那小蹄子。xwdsc.com”
徐渭被她责备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我这是唯妻命是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罢,又抱着她狠狠地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尔后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不要碰到她的伤口,脑袋在她颈项处蹭了蹭,低低地道:“幼桐,以后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好不好。”那声音里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哀求,听得幼桐的心一下子就酸起来。
不一会儿杜鹃就回来了,说是已经赁好了马车,而今就停在客栈的楼下。幼桐想起自己还欠她的银子,赶紧跟徐渭说了,徐渭也大方,伸手就掏了张银票给她,只把杜鹃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摇头道:“奴婢奴婢不敢要,姑爷您收收起来吧。”
幼桐也晓得杜鹃是个老实人,怕是被这银票上的面额给吓傻了,不由得瞪了徐渭一眼,掏出他怀里的荷包,从中挑了张二百两的银票塞进杜鹃手里,道:“这几天一直劳烦你照顾我,就当我谢你的,以后你出了余府还要嫁人过日子的,手边没些银钱可不行。不许再推了。”说罢,脸就板了起来。
杜鹃见她都快要生气了,这才惶恐不安地接过了银票,又郑重地朝幼桐和徐渭谢了,罢了又道:“小姐,您什么时候再回钱塘啊?”
幼桐回头看了眼徐渭,徐渭想了想,道:“左右我现在无官一身轻,过了年我们就回去拜祭岳母,可好?”
幼桐笑着点点头,忍不住又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紧紧的。
幼桐没有行李,故只换了身衣服,梳了头发后就能马上上马车。余老爷没有出来送行,只在屋里道了句珍重。临走前,幼桐又想起一事,让徐渭扶着她到了余老爷门口,朝徐渭点点头。徐渭晓得她有话要跟余老爷说,便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道:“我在楼下等你,你说完了就唤一声,我上楼来接你。”说罢,二人又相互看了两眼,这才松开手。
在楼下才喝了一口茶,徐渭就听到幼桐唤她的声音,赶紧放下杯子上楼来接她。待上了马车,幼桐斜斜地躺在他怀里,笑笑着问道:“你不奇怪我找他说了什么吗?”
徐渭笑着问道:“你说了什么?”
幼桐面上显出哀伤之色,朝他怀里拱了拱,闷闷地将当初崔氏新婚夜没有落红的事说给他听,罢了又问道:“你说我娘死得冤不冤?”
徐渭很久没有说话,虽说幼桐将此事告知与他,可是,他一个做女婿的,实在不好评价岳父岳母的私密事,只是更用力地搂住了幼桐,面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庆幸。
“他逼死了我娘,我又怎能让他好过。”幼桐吃吃地笑,“我就跟他说,我娘这一辈子都深爱着他,哈哈——”她面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涌出泪来,一滴滴滑落脸颊,落在徐渭的衣襟上,染出略深的颜色。
徐渭心中苦笑,长长地叹息,得到却不珍惜,余老爷这一辈子,怕是都要在痛苦和后悔中渡过了。
67、回京
因幼桐伤势未愈,徐渭便叮嘱马车慢些走,故赶到京城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但徐家上下却是没有一个人去用晚饭,齐齐地等在正厅里,心神不宁地候着消息。待听说大少爷抱着大少奶奶到了门口,徐夫人这才沉沉地吐了一口气,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赶紧领着众人迎了出去。
瞧见幼桐小脸整整瘦了一圈,徐夫人马上就红了眼圈,一边抹眼泪一边大骂那些土匪,罢了,又上前抱住幼桐上上下下的看。徐渭怕她碰到幼桐身上的伤口,赶紧道:“娘,幼桐累得很,我先送她回屋里歇着。回头再跟您仔细说。”
徐夫人见儿子面上隐隐带着些怒气,心知幼桐怕不是吃了小苦头,心里又是一紧,赶紧点点头,又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到了晚上,徐夫人才瞧见幼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时险些茬过气去,捂着胸口喘了好几口粗气,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地朝幼桐道:“这天杀的混账东西,这是要人的命啊。我的儿,跟这些东西没什么情面好讲,回头让渭哥儿带兵把那些土匪全给剿了,一个都别留。”
幼桐听她话里的意思,心知徐渭怕是将白灵的事儿都跟她说了,苦笑了两声,道:“我理会的,只是而今徐大哥辞了官,要如何——”
“辞了官又怎样?”徐夫人不以为然地道:“辞了官莫非他就不做大将军了不成?这大梁朝能有几个像我们家渭哥儿这样的将才,不在左监门,还能有别的差事。回头让他跟京兆尹说一句,还怕那周大人不发兵?”她生怕幼桐会因为徐渭辞官之事而自责,又赶紧安慰了一阵,直把幼桐哄得面上带了喜色,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