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油,只怕真要惹来报复了,于是又讪笑了几声接着跟他打商量。
江昙墨不言不动,垂下去的眼神灼灼,似在心中磨刀霍霍,忽然俯下身去,将嘴凑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果儿,你真的很香,手上香,身上更香,闻一口,简直要余香十年。怎么会这么香呢?是不是从香粉盒子里边跑出来的?嗯?”
身子被压制了许久,梦果儿本来就无比忐忑,忽觉得耳侧一阵奇痒,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正是他温热的喘息,他的嗓音本是清脆利落,此刻却有些许的低沉,加上语气轻柔舒缓,似乎带着些莫名的魅惑,尤其是后面那一个拉长的鼻音,竟叫她听的心神一颤,还连喘息都有点困难了。
这家伙可真够沉的,腰都快被压断了,听他用力吸了几下鼻子,似乎真闻得很享受,梦果儿顿时觉得一阵恶寒,翻着白眼道:“香你个头,要做什么就快点,不敢做就快点起来,没完没了了还,我又不是把椅子!”
老被压着倒是次要,关键是两个人的身子靠的太近,尤其是脸颊几乎贴到了一起,颈上总被他湿热的喘息撩拨着,鼻端还闻到一股奇臭,她竟觉得很是紧张,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没完没了?我倒是很想没完没了,就怕......”
江昙墨说的是戏谑的话,语气却有些怪异,梦果儿分辨不出其中的意味,只觉一阵疾风扫过,身子顿时被放了开来,耳中同时听到一声惊叫,匆忙扭头一看,那厮在地上十分狼狈的滚了几下,定是被妙妙的真身给拍到了。
叫的那么惨烈,难道那一爪子拍的很厉害?梦果儿跳起来仔细一打量,他已迅速起身坐好,却面色煞白大张着嘴,呆愣愣的望着雄踞在几步之外的妙妙,手捂住左肩被撕裂的衣衫,一脸惊惧。
“妙妙,你别再吓他了。”
看它虎视眈眈的样子,简直要把人给一口吃了,真是一只通灵又护主的神兽,刚想叫它帮忙它就动手了,梦果儿抱着它的腿就是一阵谄媚。
妙妙一声清啸,好似一个闷雷劈过,顿时飞沙走石一片,待到尘埃散尽,不发一言的化了猫儿模样,径直走开了。
“好厉害的仙界神兽,那一爪子简直想要我死,幸亏我还有点逃命的本事。”
江昙墨啐了几口沙子,心有余悸的样子,虽然在虎爪下劫后余生,旨在震慑的那一声啸却是吓得没敢躲闪,身上本来就被折腾的很狼狈,刚才又沾了满头满脸的沙尘,果真好笑的很,梦果儿手指着他,一时间笑的前仰后合,全然忘记了她自己也是一副邋遢之极的模样,他也便大笑起来。
“果儿,你可真......”
真够仗势欺人的,虽然没说出来,江昙墨的表情明显写着:小爷我不服,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梦果儿便嘿嘿笑道:“你刚才欺负我的还少么?以后要是还敢来捉弄我,下场肯定比我惨,是吧?香香。”
“你是不是鼻子不好使,闻不到臭味?”江昙墨眉头紧皱了。
“呃......快点找个地方洗洗,我都要被熏得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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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昙墨此人,真是给点好脸色就能得寸进尺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自从梦果儿说要跟他做朋友,还给他起了一个特殊的名字,他脸上便时刻都挂着两个字:无赖,还首先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抢先占据了就近找到的一方水源。
她总不能去跟一个赤身露体的男子纠缠,虽只能手捏鼻子顶着一身臭气,恨恨的在一旁坐等,却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没做,任他悠哉的洗了个干净,还十分勤快的化了一重里衣备着。
妙妙照旧不发一言,远远的趴着似怕沾了臭味,江昙墨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带着得意,梦果儿脸上无奈又愤恨,暗自里却是偷笑不已,直到浸在水中才隐忍不住表露出来。
那水虽然不是温泉,但是时逢夏末秋初,加上她有护体的功法,也便不觉得太凉,待到洗好了着装整齐出来,这才给他化了几重外衫。
江昙墨提着手中一团殷红打量,沉吟道:“我怎么觉得,这是女人穿的衣服?”
“谁说的?这是标准又正宗的男装,人间最新流行的款式。”要么就别穿衣服,要么就扮个女人,梦果儿脸上一本正经,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江昙墨拉长语调哦了一声,浑然不知一般,利索的穿了个齐整,然后来回转了转身子,背面望去发如墨衣衫似火,是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模样,正面看去面容虽俊,却是太过英挺,配着一身女红装,果真怪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