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需要如此静养。”
梦果儿挑眉道:“你看我哪里像是心绪郁结?”
“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你如今哪一样不占着?若是我这样说的你只怕不肯信,是你师兄这么说的,也是他喂你服的可安睡之药,由着我的意思大可不必如此,但时时守着一个死气沉沉的木头人,总比见你的伤势恶化了要好。”
梦果儿仔细一想,怒,思,忧,此三情果然样样都有,师兄可真是有心了,他也的确有那可叫人睡上好几日的灵药,但是,心肝脾肺肾这五脏每样都要紧的很,伤在左肺又动了骨头,气血定然亏损极大,不日日吃药肯定不行。
“我既昏睡着,又是怎么服药的?”看她一脸好奇,焚星宇的表情竟有些怪异,似乎有些赧然,挑眉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总归没叫你少服了一碗,我好心亲自喂你,你却每次都极其不配合。”
梦果儿顿时明白了,叫一个向来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子殿下来伺候人喝药,还是伺候一个不能动弹的木头人,那场面定然得手忙脚乱好笑之极,说出来恐辱了那雅致的名声,难怪他会一脸的古怪。
“青蚺就没送几名婢女来服侍你?”
“我身边的婢女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哪儿能随便就抓一个来用?”
“......那你叫绾云来不就可以了?”
焚星宇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看得她无比疑惑的摸了摸脸颊,又低头看了看全身上下,还当自己仪容不整呢,这才正色道:“果儿,咱们既然是朋友,你受伤了人事不省,我日日喂你服药,时时守在你身边,又有什么不应该的?”
“呃......应该的,换做是你受伤了,我肯定也会这么伺候的!但你真的一直都在么?”
梦果儿心中却道,依照以往的惯例,你会这么费神费力的讨好照顾,定是因为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了。要紧的是,伤处不日日擦洗换药哪儿成,总得需要个女子来服侍才好,他不会连这也亲自动手吧?这不是要人命么!
焚星宇笑道:“那是自然,这九日里片刻都没有离开过,除了每日那半个时辰洗漱。”
梦果儿瞠目道:“呃......那我......那个......”她虽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脸上却泛起几分赧然来,焚星宇顿时了然,冷声道:“你当我是个随随便便罔顾礼法之人么?”
梦果儿急道:“当然不是!”
这厮往日虽然好戏谑,却向来都是个知法守礼的谦谦君子,但自从那晚赏花赏月之后,与他相处时总觉得有些别扭。另外,依这厮骄傲自负的性子,还有之前对神帝说的那一番话,她莫名有些怀疑,他会日日守候着,定然还存了旁的心思才对。
他却又笑道:“你那不苟言笑的小师侄玄瑛,可时时都守在门外,她有那么厉害的一双法眼,还有那么厉害的手段,岂能容人轻薄了你。”
听他笑的戏谑,梦果儿心道方才错怪他了,也错怪师兄了,师兄怎会不派个人来守护着,急忙朝敞开的房门唤了一声,门外随即有人应声,一袭青衫自左侧闪出,身姿绰约,肌肤胜雪,就是面无表情貌丑了些,简直与凡间那位无盐女有的一比。
“师叔,您有什么事?”
知她向来都是不苟言笑的,纵使与师父说话也言简意赅能省便省,简直快要赶上闷葫芦杳云了,许久不见都不见她露出点笑容来,梦果儿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这次又变化成什么丑模样了。”
焚星宇讶然打量着门外的垂首躬立的女子,似乎没想到竟有人会变化的如此貌丑。
梦果儿笑道:“几年不见,你去哪里云游了?”
“禀师叔,弟子......”
“算了算了,待会儿我再跟你细说。”
“是!”玄瑛随即不见了踪影,定是又站回了门侧。
梦果儿彻底吁了一口气,露出几分舒心的笑意来,烦心的事情看来虽多,她却天生乐观是个爱笑之人,焚星宇道:“我还以为你会把她叫过来确认一下呢。”
“确认?她真是我那爱扮丑的小师侄,我有法眼通天,定然看不错的。哈哈!”
“我指的是,确认一下,看我方才的话有没有半句骗你!”
“呃......不用不用,牛哥你向来都是正人君子嘛。不对,细算起来我的年纪明明比你大上许多,以后可不能再管你叫牛哥了......不如,以后就叫你牛贤弟罢!”
“不是说不准再提这烂名字了?你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