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他自也与师父一样,经年累月的总在做些正确的事情,这话倒与江昙墨说的很像呢,梦果儿怔然无语,心道这话还真是挺有道理,譬如她时常都要犯戒,虽每次都要挨上一番训斥,到底觉着活的自在随性,若是今后再也不犯了,只怕早晚要被那些规矩活活累死。
“师兄,你以后若是觉得很累,觉得很不开心,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好了。”
素琴仙讶然无语,她又道:“我见你对旁人总是笑语盈盈,对我却偏偏冷脸相对,还当你是恼怒我的顽劣而疏离,现在才明白,你定也将我视作亲近之人,所以才会毫不做作的显露心事,对不对?”
素琴仙看了她良久才道:“果儿,所幸有你。”
“我以前忒不懂事,妄心妄言,妄行妄取,总给你添些不快,日后定会改好的。”
“我只能权当你是个消愁解闷的,似也没少惹你气恼。”
“师兄总归是为了我好,我生的都是不该生的气恼......”
素琴仙失笑道:“幸好你已能想明白,不然明日师父来了,我只怕他会怪罪。”
“你以后要对我更好些,我才保证不去师父面前妄言,嘿嘿!”
梦果儿吃吃笑,素琴仙道:“果儿,过了明日,我......”看她无比疑惑的眨着眼睛,他终归又将话锋一转,笑道:“你先去准备那拜师礼罢!”说完往前山而去,她却仍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
迎着无数道虔诚恭谨又不乏探究的目光,素琴仙缓步登上中央的高台,坐在那方据说是采自洪荒世界的巨大天石之上,衣衫随意纤尘不染,气度风仪却似能冠绝天下,叫众弟子都无比的心向往之,齐齐叩拜之声简直要撼动山岳。
这样的阵势她不过才见过一次,还是在六年之前,那时候师父还化作后山的云游仙人,每夜里都要前来会她,不传功法也不常说经典,只说些极其随意的闲话,如今想来,师兄定是知道这事,会召集弟子们上山,就是要给师父看看的。
再度望去,师兄正含笑与众人还礼,法力所及,清奇的嗓音传遍整座山头,命他们无需拘束随意坐下便好,见众人依言坐好又说了几句体恤之话。他之前虽有感慨,看了众位弟子必定欢喜的很,眼中似能洞察一切般的漠然无谓定已统统不见,只会同舒缓的语气一样丝毫都不掩饰欣喜。
师徒们欢聚一堂,虽都各持身份礼法,却真是极其和乐感人的场面,梦果儿来回扫视了几遍人群,没见到玄瑛,想是还没回来,她径直回屋一看,江昙墨那厮竟又悠哉的躺在床上,一见了她攸的起身扑了过来,将直觉要躲闪的她紧紧拽住了。
“果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要相思成疾了。”
“呃......”想到那日的事情,梦果儿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却有些脸红了。
江昙墨握紧她的手腕,又皱眉道:“你不在我身边保护,我已快叫他们欺负死了。”
看他一脸做作出来的委屈样,梦果儿心道依你这厮奸狡的性子,肯顾着我的面子真不去欺负旁人就是好的,怎么还会让自己受上半点委屈?正觉得好气又好笑时,他却拉着人便走,她急忙挣了一下,奈何他力大无比,到底被拽着飞在了半空,还似故意往前山掠过。
梦果儿疾唤了一声师兄,又用力挣了几下,素琴仙侧目望了一眼,却是端坐着未动,众弟子也随他的目光转头望来,但在眨眼之间玄清山已然看不见了,她不免有些气恼。
“你要做什么?”
“我想......继续前几日没做完的事!”江昙墨嘿嘿笑。
梦果儿顿时面红耳赤了,这色胚!别别扭扭的走了一程,终忍不住道:“约......”
“约什么约?你那时候都没提这事,占足了便宜又提的什么!”江昙墨冷哼。
到底是谁占便宜了?梦果儿无语,这厮总能把话反着说,不过她那时候为何没提呢?
“雪......”
“雪什么雪?那只笨鸟坏了小爷我的好事,就该着有那样的下场!”
听他说的咬牙切齿,恼怒怪罪不言而喻,梦果儿急道:“那你把她......”
“你知道人要怎样才会觉得无比的挫败?”
“嗯?”
“她既瞧不起我,我便由着她说出几样得意的手段,然后一一将其赛过。”
“啊?”
“她空顶着一个师姐的名头,却不如我生的美,不如我飞的高远,不如我精通音律,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