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却又似调皮猫儿伸出爪子挠了下心口,供着身跑走了。
里头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传出,应是桑桑在穿衣。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雪白绵软,玉肌微微泛红。
段殊适才冲了冷水平静下的燥热忽的又从腹下起,眸内乌黑。
平复半晌,掀开帷帘入了床榻。
瞧见北陌桑两只眼睛一瞬不眨看着自己,薄衾掩面,遮住了白皙下巴。
软软的声音隔着被子带着些含糊传出:“夫君,你来了。”
听之人只觉耳后酥酥麻麻,连日里的疲惫被拂去。
段殊应了声便扯了另一床被子上塌。
水红,墨色两床薄衾虽紧紧贴着,但泾渭分明。
“夜色已深,既无事,便睡吧。”段殊作势想挑灭铜盘上烛火。
桑桑想着今日的计划,面上一慌。
一时又急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望见窗棂外头狂风大作,吹的树枝桠都弯了腰。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忽的伸出两只胳膊。未着丝缕,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被烛火的余晕照的莹白有光泽。
丰腴细腻若上好嫩豆腐。
两手一左一右扯住段殊的一只臂膀。
见着眼前殊色,他停下去挑灯芯的动作,挑了眉看了过来,等着下文。
动作总比脑中想的要快。
桑桑有些急切,两腮微红,带着些娇怯恳求说道:“夫君,桑桑有些冷。”
美人娇滴滴的瞧着自个儿喊冷,是个怜香惜玉的都会上前搂住人,再不济凑近了问上几句。
但段殊从来不是一般人,更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
他好整以暇看着这女人作戏,眼内闪过几丝趣味。
原道她胆小,呆板无趣。不曾想竟是自己眼拙了,这哪是小白兔。
分明是毛也没长齐的小狐狸。
见人不说话,桑桑觉得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卖力,当下抖了抖身子,像是真的冷。
段殊也不抽回手,反倒顺势而下。
揽上桑桑圆润的肩头,嘴角扬起意有所指问道:“哦,所以呢?”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桑桑细腻的肌肤,划过颈边带来丝丝痒意。
桑桑不受控制缩了缩身子,薄衾下露出的玉足蜷缩,在大红锦被上灼人眼。
这下,好像真的冷了。
她不知该如何回话,张了张粉嫩的唇瓣。
段殊见状眼内戏谑欲浓,替她接了话。
“夫人想做什么,亦或是夫人想让我做些什么?”如狮子搏兔,一脚踩住兔子的尾巴,逗弄一番让她逃了,又抓过来张嘴恐吓玩弄一番。
段殊撩起她肩头散落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不急不缓慢条斯理问道。
就像心中所思所想被人剖开了来看,桑桑只觉羞意涌上心头,面上滚烫,无法见人。
但事已至此,该圆的还是要圆过去。
她颤着长长眉睫,眼角已是被染红,噙着泪看向段殊,“夫君,桑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