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银子你怎么就应了呢,猪脑子!”
“是是是……”辛一来完全不反驳,所有的批评照单接受,一旁的徐庚只觉得怪怪的,这和他印象中的辛先生可真不一样。
“你还说是!”毛尚书愈发地生气,“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然后辛一来就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毛尚书,表情和眼神特别地委屈。
徐庚忍不住帮腔道:“辛侍郎到底年轻脸皮薄,哪里是钟尚书的对手。”
毛尚书恨得直叹气,他和钟尚书相处了几十年,自然晓得钟尚书的抠门劲儿,依自己的嘴皮子,可真没法从那老抠门手里弄出钱来,于是越想越觉得悲伤,“老夫的几十年的名声就要毁在这上头了。”他又瞥了一眼桌上的图纸,愈发地觉得伤眼睛,赶紧捂着眼不再多看,“这茬事儿老夫是管不了了。那个……房子真要盖好了,别刻老夫的名字,丢人。”
尚书大人气呼呼地走了,徐庚顿觉轻松不少,佩服地朝辛先生竖起大拇指,“还是辛侍郎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毛尚书打发走了。”
辛一来谦虚地笑,“毛尚书是个厚道人,这种人其实最好对付,三个字足以,就是‘没有钱’!真要算起来,六部里头最难打交道的就是户部钟阁老,那可是个狡猾的狐狸。”许是徐庚在他面前随意惯了,辛一来对着徐庚也自在了许多,说话时还会开玩笑,徐庚觉得这种感觉不要太好,遂也玩笑道:“我还以为辛先生会说太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