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韩二公子有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好皮囊,尽管他是安都城百姓眼中不务正业的第一代表,但架不住就是有深处闺阁的小姑娘们喜欢坏小子的这一款。/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而柳双南的妹子正巧就是那些审美不从众的小姑娘中的一员。
柳家小姐是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照理说该是不会与韩仰这等浪荡公子产生任何交集,可世上之事总是无巧不成书。
柳小姐某一日出城省亲,身边只带了个年迈的老嬷嬷,归家时老嬷嬷恰巧染了风寒,柳小姐无法,只得将嬷嬷留在城外,独自一人踏上归家路程。回程那日柳大人因着公务繁忙,没能及时去接应,柳小姐在城外不巧受了几个醉鬼惊扰,险些被人占去了便宜。
韩二公子彼时也正纵马自城外归来,见着此情此景便顺手帮了一把。他问清了柳小姐的身份,见这娇弱小姐簌簌发抖,又哭的梨花带雨,索性好人做到底,将柳小姐亲自送回了柳府。
三月的安都城已经回暖,打马过桥时便可瞧见石洞之下水鸭成丛,碧波之上一片的好景象。,精¢武.暁?税-蛧′ !首.发\柳小姐才受了惊吓,此刻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眼前是盎然的春日之景,身后是礼数守的极佳的俊俏少年,一时之间自己也分不清,那跳动极快的心口,究竟是因为方才被无赖惊吓所致,还是被眼下身后之人所扰。
柳家小姐自此对韩二公子情根深种,甚至还求了兄长上门,委婉的表示了韩柳二家可一堂缔约,成就一段大好佳话。可惜韩二公子心里早已有了人,将拒绝之言讲的直白又不留余地,彻底断绝了柳小姐的念想。
“柳小姐可是在家足足哭了十几日呢,真是造孽呀。”
韩逸饮完一杯茶,又自顾自地提壶倒了一杯,扇头朝外点了点韩仰的肩膀,意有所指地对着陆容道:“弟妹啊,你这绷带是不是绑的有些松?”
陆容面无表情的垂眸看了一眼,随即佯装惊讶地捂住了嘴,“哎呀,大哥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
她双手交叉着,将韩仰肩头的绷带用例带了个结,看见韩二公子疼的龇牙咧嘴,又笑眯眯的俯下身子问了一句,“对不住了韩二公子,我一贯都是如此粗手粗脚,比不得养在安都的闺中小姐,弄疼你了吗?”
被自家哥哥坑了一把的韩二公子内心已经淌出了两行泪,面上却还要摆出一贯的温柔深情,“不疼的。~小¢税·宅~ ¨蕪!错~内!容/”
他握住陆容的手,“为你断手断脚我都甘之如饴,不过就是包扎个伤口,有什么疼的?”
他反客为主,又补上了一句情话,“为我包扎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我伤口不疼,心疼你才是真的。”
“讨厌。”陆容淬了他一口,眼眉之间些微露出点笑意。
“……”韩逸则是着实被自家弟弟恶心了一把,他放下茶盏,摇着扇子离了正厅。
第33章 成亲
夜已深,纱幔层层叠叠,严丝合缝地遮着帐中光景。
韩仰趴在床榻正中,薄薄的锦被堆成一团叠在腰侧,上身完全□□着。陆容将一盏琉璃灯摆在床侧,双手沾了些药油,正为他揉擦着肩膀的淤青。
韩仰的后腰有三四个深浅不一的血口,陆容一开始在正厅时还没发现,待到韩仰沐浴完毕,扶着腰踏出浴桶时,她才瞧清了那几个骇人的血窟窿。
这刑罚手段陆容以前就知道,据说还是钱沐弘自创的。
普通的犯人挨板子,用的是三指宽的结实木条,钱沐弘则特地准备了一批特制的木板,每条木板的板头上都带着一根半指粗的木钉,表面毛糙顶头尖锐,只消一板子下去便能血肉模糊,且极难愈合。
陆闻禹见钱沐弘用过一次,觉得太过残忍便明令禁止了这刑罚,谁曾想时隔多年,这特质板子竟能因为韩二公子重见天日。
这样的伤口无法直接包扎,只能先以烈酒将创口处的毛刺冲洗干净,之后再逐一上药。陆容面无表情地拿过酒壶,看似无比镇定,脸色却比受伤的韩仰还要惨白。
她抖着手指,拔了三次都没能将酒壶的塞子拔下来,最后还是韩仰看不下去,自己开了壶口,对着腰部一股脑灌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韩仰闷哼一声,身上登时便冒了汗。
陆容赶忙取来细布,咬紧牙关为他擦挤着伤口,看着其中血水一股股的涌出来。
她的眼眶红成一片,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只是手脚极快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