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你很久!”
陆容捶了一把陆朝的肩膀,“你这坏小子,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阿姐很担心你?”
说话间已经有些哽咽,陆朝笑着抬手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地安慰她道:“阿姐不气,我没乱跑。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他的语气欣慰而骄傲,
“我是去保护阿姐了,我不是同阿姐承诺过吗?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第一个站起来保护阿姐的。”
陆容在他怀中抽噎一声,“谁需要你保护,我才是你阿姐。”
失去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两年前他们姐弟二人被程忻掳至安岭都尉府边境的一所宅院,陆容眼神不错,不过匆匆一眼就注意到了宅院后门的狗洞。
他们被关在相邻的两间房中,忌于屋外有人把守,无法直接用语言交谈,陆容便想到了以相通的方砖传递消息的方法。
她担心母亲也被困在这所宅院,思虑再三后,还是选择在床头的矮柜中留下线索,母亲若能看到便是万幸,若是看不到,这线索就这般留下也无妨。/萝·拉+暁/说! _首.发^
之后的事态发展便如程忻讲述的那般,他们被发现了,陆容被打昏,陆朝为了保护她而丧命。
“是阿姐的错,如果不是阿姐带着你贸贸然行动,你也不会死……”
她抱紧陆朝,
“该死去的人是我,该死去的人明明是我!”
陆朝的死就此成为了陆容的心结,也成为了她产生第二人格的主因。
在陆容的潜意识中,陆朝本应当好好的活在这世上,他应当取代自己活下去。
程忻在她昏迷时给她喂了药,在她醒来时又第一个发现了‘陆朝’的存在。
他顺势而为,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医者的身份,一面通过药物阻止陆容恢复记忆,一面尽力地消除着‘陆朝’的存在。
陆朝拍了拍陆容的后背,“阿姐,别说傻话了。”
他松开陆容,抬手为她拭去眼边湿润,“阿姐没有错,更何况我也从来都没有怨过阿姐啊。”
月光裹着黄桷兰的香气洒满了整个院落,陆朝揉揉陆容的头顶,“阿姐,我要走了。.嗖¨嗖.小¨税_王′ ~耕¨鑫?最^全?”
他倏地一顿,再开口时,话里突然加了些揶揄,“姐夫人不错,你别让人家担心,早些回去找他吧。”
月华大盛,徜过满地黄白的花瓣投注在陆朝身上。
温和俊朗的少年郎笑意盈盈,于这朗月清风间与她挥手道别。
“以后就别总念着我啦,阿姐,好好照顾自己。”
***
一场秋雨绵长不断,淅淅沥沥地惹人心烦。陆容阖眼皱眉,忍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像憋不住似的,猛地蹬开被子坐了起来。
她睡的迷糊,懵懂间与端着药碗提步而入的韩二公子对上视线……
前者一派的懵头转向,后者则先是难以置信,继而飞奔至前,最后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
“陆小容!”
韩二公子的声音颤抖的比手臂还要厉害,
“你居然这么久才醒,都要吓死我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不管,以后你若是再孤身一人独自犯险,我就一根绳子吊死在你床头!”
意识渐渐回笼,此前种种如走马灯般一幕幕于陆容脑海中闪现而过……
半晌之后,陆大小姐终于抬起手臂,轻轻地回抱住韩仰。
“知道啦,”她笑起来,“韩小仰,我同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
直到她醒后的第三天,韩仰才将那日的经过全数讲给她听。
“先前在凤来镇时,我就怀疑过程忻的身份,可是甫一回安岭都尉府,我便被钱沐弘抓进了狱中,这才暂且搁置了对程忻的调查。”
陆容被他搂抱在怀中,二人坐在榻上,亲昵地围着一床被子两相依偎。
她闻言抬头,“所以你出狱之后还同柳大人要了腰牌,就是为了交给空青,让他在调查程忻时方便行动?”
韩仰颔首,“空青查明了程忻东羯人的身份,只是彼时你已经被程忻带走了。”
他捏着陆容的手指,“东羯的突袭部队在都尉府边境有好几座歇脚的宅子,阿秋又说她于两年前曾在自家山林之后见过你,我猜测程忻该你将你带到了那处,便吩咐了空青去通知柳大人,自己则先行一步赶了过去。”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