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天一声娘都没喊,看来是有心结了,让她想法子开解开解,“三妹,你是不是怨恨娘打伤你?”
“大姐,我问你盘扣能卖多少钱,你扯哪里去了?”许俏君低头绕线,回避许伊儿询问的目光,对鲁春娇没有怨恨,只有厌恶,同样是女人,却如此的轻贱女人,苛待三个女儿,哪里像亲娘?
“三妹,娘是失手打伤你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怨恨娘。女儿怨恨娘是不孝,会被旁人说闲话的,知道吗?”许伊儿柔声道。
“我没怨恨她。”许俏君知道许伊儿是为了她好,儿不嫌母丑,犬不嫌家贫,就灵魂而言,鲁春娇算不上是她的母亲,但她用着许俏儿的身体,就不能把厌恶摆在明面上,该有的礼节,她要有。
“是娘,不是她。”许伊儿不是那么好打发,把娘字咬得重重地,要许俏君改口。
许俏君抿了抿唇,不怎么甘愿地改口道:“我没有怨恨娘。”
“没有怨恨就好,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娘虽然爱骂人,但她是我们的亲娘,你不要记仇,不要记怨,记住她的好,知道吗?”许伊儿继续教导她。
“知道。”许俏君嘴上应着,心里另有想法,鲁春娇的生恩,本尊已经还了,她不欠鲁春娇的,以后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那些对她不好的人,她会无视、会远离。
许伊儿笑了笑,指笸箩里的盘扣道:“这种是两文钱一对,这种是三文钱一对,这种是五文钱一对,这种是七文钱一对。”
“大姐,你编这种简单的,二十五对很快就能编好,她,娘就不会骂你了。”许俏君看了这一会,发现做一对平结盘扣,大约需要十分钟,琵琶结盘扣大约需要三十多分钟。
“耍这种巧,娘一样会骂人。”许伊儿拿起一根红色的绳,开始做十字结。
“大姐,你教我做盘扣吧。”许俏君估摸着许伊儿的速度,八成又完不成鲁春娇定下的数量,想帮她分担,实在不想再听鲁春娇骂那些脏话。
“改天教你,你现在头上有伤,要好好养着。原本你头上有伤,不该给你洗头,偏你又嫌头发臭,非闹着要洗,也不知道碍不碍事?这伤口可不能沾水的。”许伊儿嘴上说着关心的话,手上也没停。
“我困了,我去睡觉。”许俏君不想听她念叨,解开外衣,上床睡午觉。
许伊儿抬头看了她一眼,莞尔一笑,这一点到是没变,还是不喜欢听人念叨。
第六章 去捡茶籽
许俏君睡了一觉起来,许伊儿还在做盘扣,许佳儿拿着麻绳在那里绕啊绕,应该是在学着怎么做盘扣,“大姐,二姐。”
“三妹醒了。”许伊儿回头对她笑了笑,“二妹,我手上放不得,你帮三妹穿衣服,变了天,越发的冷了,快给她穿上衣服,别冻着她。”
“这还用得着你说?”许佳儿早已拿起搁在床架上的衣服。
“我自己会穿,不劳烦二姐了。”许俏君伸手去拿衣服。
“三妹如今越发的客气,连劳烦两字都用上了。”许佳儿打趣地笑道。
许俏君心头一紧,往往这种不经意的言语、小事,最容易露馅,急中生智,借口随嘴就出来了,“听凤九哥说过,我就记住,可用对了?”
“用对了用对了。”许伊儿笑出了声,“你这个小人精。”
许俏君嘴角微微抽搐,年近三旬的人,被人称之为小人精,她接受无能啊。
“去洗洗手,下午奶奶和大伯娘过来看你,见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她们送来了一篓桔子,你吃几个醒醒眼痹。”许伊儿笑道。
桔子不是很大,小小的,但是很甜,许俏君一口气吃了三个,还要再拿,许佳儿拦住她的手,“桔子再甜也有酸劲,吃多了酸酥了牙,晚饭你还要不要吃了?”
“要不是肚子会饿,我才不想吃红薯饭。”许俏君嫌弃地撇嘴道。
许佳儿瞄了眼里屋,压低声音道:“等爹爹回来,就能吃白米饭。”
“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许俏君期盼地问道。
“本来爹爹过几天就能回来,但是你受伤,爹爹告了假,提前回来了,才过了这么几天,爹爹肯定不会再回来,要等到下元节才能回来了。”许佳儿边拌鸡食边道。
农闲的时候,许顺成和村子里的一些人,会去县城打短工,许顺成力气大,在南门口码头,扛包赚钱贴补家用。
许俏君嘟起了嘴,下元节是十月十五,现在才九月二十,还要熬很长一段时间啊。要改变现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