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船上休息时,赵允隋每次都能非常精准搂住他腰的位置。
小鬼在旁边晃着小短腿笑。
他们去了中原修士最少的一个县,安家前,姜邑按照小鬼的意愿,把他超度在一条卖点心最多的街上。
小鬼说这样以后就能托生在其中一家,出生后就能吃到好多好多的点心了
超度完小鬼,两人去了乡下,找了一处风景好人也少的地方,姜邑映照着那里织罗出对应的幻境。
在幻境里,他们可以彼此尽情触摸,拥抱,亲吻时间也完全按照现实进行,一切都是真实的。
水稻成熟时,他们坐在田埂上捉蚂蚱,下雪时,姜邑就肆无忌惮地在冰面上滑动,赵允隋在前面拉他,他说快,对方就快,他说慢,对方就慢,他说累了,赵允隋把他抱到岸上,两人滚在雪地上玩闹,赵允隋起先还温柔克制,没多久就勒着他发狂似地啃,双眼血红,煞气四溢,总像要将他生生吃了。
可又从没真的伤到他。
姜邑从来不计较。
来年夏天的时候,距离离开只剩十来天了,赵允隋突然开始给自己染头发,他一遍又一遍地将那头白发染黑,哪怕一洗就变回原样。
染出黑发就牵着他散步,看背影像一对乡野里的年轻小夫妻。
夜里回到家里睡觉,赵允隋会拿着蒲扇为他扇一夜的风。
姜邑是神仙了,他不会再热,可是赵允隋还是每日清洗竹席,喂他吃被后院井水冰过的西瓜,又在后半夜最热的时候用湿澡巾为他擦背。
离开的那天,门口荷塘里的荷花开了不少。
那是天明的时候,东方的黑被白光冲淡。
姜邑在汹涌转动的神力中安然躺进赵允隋的怀里。
刺目的金光拥着那抹身影逐渐变小,最后化作一丝温暖的神力,混入其余神力中,缓缓钻入他的眉心。
靠的人不见了,他只能靠在墙上,维持原来的姿势。
共用一个躯体后,脑海浮现出无数自己没有看过的情景。
姜邑一个一个看完,全是同一张脸。
他对赵允隋喃喃道“你眼里的我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次没有人回答了。
心底一动,似乎有人轻轻说了句
“你心里有我,你心里果真有我”
那是在幻境时,赵允隋听到他说“你跟我走吧”,就一直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
从那日开始盘旋在心口,久久不散。
姜邑没再说话,双手撑在身后,仰头轻嗅风中荷香,天光忽然大亮,他扬唇笑了。
那狗天道的算盘到底是打错了。
有了这一世,谁还敢说他世世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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