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走出来
姜邑手本来还在四处摸索,突然一下子,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抓住了,那一下握得手心都疼,被抓得很紧。
接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边那些丫鬟都齐齐让开,他的身边只剩下一人。
他自然知道那是谁。
在熙熙攘攘的大堂拜完堂,姜邑又被那只始终牵着他的手小心带进了房间门。
听到木门关上的声音,还没抬头,头上的红盖头就被立马揭开了。
檀洄是双手揭开的红盖头,四目相撞,猛地对那张脸发起愣来。
直到姜邑翘着嘴角笑道“这个步骤不是要等我在床上坐下吗我都还没坐下。”
对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急,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凑过来就要咬他殷红的唇。
姜邑躲了下,少年立时露出心慌的模样,眼底尽是委屈和不甘,攥着人哑声道“拜了堂,可以亲。”
“拜堂是给别人看的,可现在不是。”姜邑冲他笑了笑,忽然摘下金冠,扯开头上盘了半天的发髻,微卷茂密的乌发一泻而下,他在檀洄微滞的眼神中,直接脱下外面那层繁复至极的喜服,只着一件单薄的红色衣袍,与眼前新郎所穿的衣袍极为相似,他利落地拿来酒壶,两只酒盅,倒上酒,还没开口,檀洄就拿起其中一杯,盯着他与他喝了合卺酒。
眼前的人鱼好像一杯就醉了,喝完直接扔了杯子,桎梏着眼前的人抵在床上,不要命似地亲那双唇。
用了十足的狠劲儿。
姜邑先前穿得多,额间门有些细密的汗珠,未施脂粉的颈白里透红,冰肌玉骨的双手往上一抓,直接抱紧了他,累了一天,带子不知不觉被解开,察觉那双薄唇在四处咬人,嘴里说着懒懒的话“你这鱼还挺坏。”
少年面颊赤红,眼里也不知不觉地红了。
外面不知何时跑来了看热闹的人,姜邑听到动静不敢出声。檀洄化出鱼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被子里那双笔直的腿,听到外面声响,凌厉的眸子瞪过去,转眼大风狂作起来。
那些人躲着狂风急忙回了大厅
一直到天黑,姜邑都没吃饭,檀洄疯了一样缠着他,那条鱼尾巴几乎就像盔甲一样恨不得时时覆在自己宝贝身上,还美其名曰“保护宝贝”。
姜邑被他保护得都要哭了。
当夜,两个操心不已的老夫妻在外面转来转去,你推我我推你
“你去说”
“还是你去说吧”
“你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说小檀的房间门准备好了嘛,两个男人还真能洞房不成”
“唉,你操心什么不过是做戏罢了,等会儿他们商量好会各自回房的”
还在争论,却听里面传来一句话尾带着磁哑气息的话“宝贝,你真的不会生宝宝吧”
“”
老夫妻当场石化。
接着是熟悉的懒散调子“再胡说,等会儿揍你了。”
之后疑似少年屏息后痴痴的笑声“好可爱宝贝,我又要死了。”
随即是翻滚的声音,青年笑着和对方闹作了一团
夫妻俩面面相觑,臊得不行,也顾不上别的,红着脸逃也似得慌忙离开。
这一世,姜邑没有等到老死才走,恢复男儿身后,他就开始帮家里管理染坊,每日与檀洄同进同出,外面那些闲言碎语犹如耳旁风,他们从没有当一回事。
姜本财和陈娥头几年还较为在意,后来陈娥生了场重病,过了鬼门关一遭,一夜间门就想通了很多事,当夜就把姜邑和檀洄叫到跟前,让他们日后势必互相扶持,不离不弃。
檀洄早已顺着姜邑将这对老人当作爹娘,听了那话神色依旧,只是当夜悄悄去了灶房,又要割肉,被姜邑及时逮住,告诉他陈娥已经好了,用不着他这样。
檀洄没说话,一直到半夜,姜邑睡了一觉被梦惊醒,看到男子始终不睡地盯着自己看,才发觉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眼前的人鱼好像一夜间门长大,锐冷的双目内是一望无际的暗涌,紧紧抱着他说“宝贝以后没有爹娘了怎么办我变不出爹娘。”
姜邑睁着双眼,在他怀里呆愣许久,道“爹娘本来就不能陪我一辈子的,但你可以,我也可以。”
“不只是一辈子”檀洄忽然激动起来,“只要一息尚存,就会找到你,死也不放过宝贝,我只要宝贝。”
搂住男子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