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刚刚那种被压迫的感觉又没了,他敷衍地道:“谢谢老师的提醒。”
但他绝对不会给顾鱼道歉的,因为她不配。
“好了,就在此处吧,你想说什么?”贺琛走后,顾鱼带霍敬之来到旁白的小公园里,淡淡看着他,不露半分情绪。
霍敬之又觉得不舒服起来,但还是压下心里的不爽,准备和她好好讲下道理。
“既然这东西是你的,为何让惜惜帮你卖掉后,自己又在外面贩卖?你这样,将惜惜至于何地?”
“我何时让她卖过?怎么,她是这么同你说的?那你应该去问你女朋友。对了,我今天刚刚发现手稿丢了,你猜为什么呢?”顾鱼似笑非笑看着霍敬之。
霍敬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顾鱼笑了,虽然笑容讽刺,但不耽误她让人心悸的美丽。
惜惜说顾鱼很土,在众人面前说话也不得体,可他怎么不觉得?
一个荒谬的想法,从心头滑过,但霍敬之立刻否定:“不,惜惜不会骗我。”
接着他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你故意陷害惜惜?想挑拨我们的感情!”
顾鱼被逗笑了:“几个菜啊,您喝成这样。”
和还是云朵教她的,顾鱼觉得很好用就拿来用。
但看到霍敬之懵逼的表情,她又觉得没趣,揉了揉鼻子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想当你的未婚妻吧?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么?”
霍敬之惊讶抬眸。
顾鱼露出深思的神情,歪了歪头:“你是长得比你哥好?还是比你哥有钱?我不瞎也不傻,弟弟。”
“你!”霍敬之的脸一下胀得通红。
他最恨别人将自己和宫煜相提并论,尤其顾鱼的意思是他给宫煜提鞋都不配。
他握紧了拳头,不然会忍不住暴打面前的这个女人,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她可爱了。
顾鱼看着这样的霍敬之,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我刚刚称你未婚夫是存心逗你呢,可别当真。你这般的人,给我提鞋亦嫌不配,我心悦的是你兄长,要嫁的人也是你兄长,你就大可不要白日做梦,至于那位假千金真贫民,你喜欢就娶她好了,与我有何关系?我犯不着因此陷害于她。”
想了想,她记起宫煜撩拨自己的话,眨巴眨巴眼睛,拿出来用道:“你我两家只说联姻,并没说是谁和谁吧?我乃顾家嫡亲的女儿,自然也要嫁给宫家的嫡子,你连名字都不配用宫姓,什么勇气让你以为我非你不嫁?我顾鱼,嫁的只能是冠以宫姓的男子。”
如果刚刚只是将霍敬之的心放在火上烤的话,那么此刻就是当心狠狠给了他一剑。
这是他的心病,更是母亲多年以来的怨恨和愤怒。
那个女人缠绵病榻多年,临死还给了母亲狠狠一击,她用自己的病,用宫家的存亡威胁父亲,让父亲答应,只有她的孩子才能冠以宫姓,以后他再娶任何女子,生多少孩子,他要怎么宠爱都无所谓,唯独一条,不能姓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