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鱼咬下一坨冰，冰凉凉的，里面的葡萄果肉又酸甜可口，她猫儿一样露出愉悦的表情。

她渐渐掌握这个世界的规律，不能直接对付秦香和顾惜惜，但不代表就不能用自己的优秀来震慑她们。

世界安静了，真好。

不过宫煜那家伙怎么了？好几天不和她联系。

顾鱼咬着冰棍，拿出手机戳了戳。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鱼歪了歪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宫煜独居的别墅内，莫寒给他浑身插满了管子，绑在一个专门制作的椅子上。

宫煜的面前放着电视，电视里的节目是最幼稚不过的猫捉老鼠，里面的汤姆蠢得要死，被迫绑在椅子上观看的宫煜脸色越发难看。

“你不能换个节目？”

莫寒穿着白大褂，冷冷地将视线从电视上移到宫煜脸上：“换什么？樱桃小丸子？你需要看些积极向上的，用来冲淡内心的阴暗。樱桃小丸子？”

宫煜被脑子里一直在凶残低语的声音，刺激得头一抽一抽的疼，他长长吐了口气：“随便，就——不要这么吵。”

莫寒摸出一根棒棒糖吃着，走到电视前，真的将节目调成了樱桃小丸子，不过贴心地放小了音量。

“怎么样？今晚要我守着你么？”莫寒没有什么诚意地问。

宫煜眉头锁着，眼底阴翳，用仅仅能动的手指弹了弹，就是让他滚的意思。

莫寒最后一点良心也没了，将手揣在口袋里施施然走出门：“我在隔壁，有事你大声叫。”

宫煜却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的眼前脑海里是尸山血海，一些人，对他很重要的人，在面前被虐杀，可他却被绑住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

他看到几个人抓住顾鱼，有一个甚至将手探入她的衣内——

猛的一下，宫煜睁开猩红的双眼：“顾，顾鱼！”

其实莫寒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在隔壁严肃地盯着监控，当他看到宫煜这次竟然比以前更早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底闪过讶异。

他也听清楚了宫煜刚刚叫的是那个叫顾鱼的女孩的名字。

这是好事，但也可能是最糟糕的事。

宫煜的病容易受到这个女孩的影响，这女孩如果对宫煜好就罢了，如果她拒绝和伤害他，那么宫煜就会彻底失去理智，最后会变成什么结果，莫寒想想都觉得心惊。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想到顾鱼，莫寒就看到一个甜美娇软的女孩从窗户翻了进来。

莫寒：“……”

上次看这女孩，一派矜贵大方的样子，怎么竟然爱翻窗？走门它不香么？

这不是重点，一个小姑娘翻大男人的窗户成何体统。

虽然心里疯狂吐槽，但莫寒咬着棒棒糖，一点都没动，甚至连揣在兜里的手都不曾拿出来。

他只是通过耳机冷冷地同宫煜道：“宫煜，顾鱼那丫头来找你了，你怕被她看到现在的样子么？”

然而，此时的宫煜陷入了二次的疯狂，他死死闭着眼睛，身体绷紧，胳膊上青筋毕露，根本听不进任何声音，除了——

“宫煜，你很难受？”顾鱼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忧心忡忡。

宫煜一动没动，莫寒心里叹了口气，若是宫煜能同人交流，也不至于疯病越来越厉害，他现在根本不想和人说话，只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