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一愣：“你知道？”

“嗯，因为真正未婚先孕的人后台很强大，他们知道后立刻调查，就查出是肖芳。”

还用了点手段，将带着苏小蝶DNA的验孕棒拿走了。

这都是宫煜告诉她的，他什么事情都和他说，包括他那位表妹苏小蝶最后竟然决定生下孩子独自抚养，至于那个渣男，霍家自然有办法让他永远不出现在苏小蝶面前。

顾鱼支持苏小蝶，而且她相信，以后肯定会有男人不在意她的过去而要她，那样的男人会更可靠。

这都扯远了，之后霍家怎么对付肖芳的，她并不想知道，反正肖芳再再也没来上学，顾鱼也乐得不看到这人，毕竟她的懒是刻在骨头里的，不用亲自动手何乐而不为？

顾鱼花了点时间让宋柯相信，她真的一点不在意。

宋柯疑惑道：“那你怎么都不说话？在想什么？”

顾鱼悄声和他咬耳朵：“我在想我们可以跳一个古今结合的舞蹈……”

第二天，顾鱼早早起床，将戏服偷偷藏在背包里，是的，戏服，而不再是跳天竺少女的印度纱丽。

但没想到，刚刚到楼下，发现顾渐生不在，秦香正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

顾鱼的脚步一顿，沉默地看着呼痛的母亲，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不怪她多疑，因为秦香和顾惜惜对原身太糟糕，谁知道是不是故意诈她。

“你这死丫头，还不快点扶我起来。”秦香看到顾鱼竟然不过来，气得眼眶都红了，破口大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扶我起来啊。笨得像猪一样，要是你妹妹，早过来哄我帮我吹伤口了。”

“为啥要扶？你不活蹦乱跳的吗？当初我晕倒，也没见你救我起来，让我晕倒在冰冷的地上一夜的又是谁？”顾鱼被刺激得笑起来，不靠近，反而躲得远远的。

她倒是想扬长而去，但感受了下源自灵魂深处的痛意，顾鱼缓缓地握紧了拳头，只能站在原地。

“好啊，我还真治不了你了，敢这么和我说话，我今天非——”秦香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果然狠狠地给了顾鱼两记耳光。

顾鱼被打得眼前阵阵发黑，嘴角浸出了血丝，但依然倔强地站得笔直，一双眼睛冷得叫人心悸，直直地看着秦香。

看得秦香心里直发毛。

其实她最近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初顾鱼刚来的时候对她好点，如今会不会不一样？

顾渐生那么喜欢顾鱼，如果 顾鱼喜欢自己，顾渐生会怎么样呢？

她不是没想过。

但现在已经这样了，她每次试探着接近，顾鱼不是冷漠就是想躲，这让她非常挫败，而这种挫败就会让她更坏的对待顾鱼，如此恶性循环，比如现在。

其实开始她是好心来看看，听顾惜惜说他们的天竺少女和顾鱼班上的重复了，而且顾鱼那个系的一个女生说都是因为顾鱼，还说自己只是讲了一句，就被顾鱼的人霸凌。

她是担心才来看看。

她希望顾鱼不要惹事，能乖乖的，为何就不能乖乖的呢？

她养了顾惜惜快二十年，都没有出什么事。

顾鱼才来了一年不到，却仿佛将二十年的事全出了一遍。

她来了刚刚坐下，忽然头晕眼花，摔在地上。

本来就委屈难受，结果顾鱼看到还不闻不问，想到这是自己痛了几天几夜才生出来的孩子，她能不委屈暴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