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鱼深吸一口气，有些破罐子破摔：“是的吧？”

“呵，那就走这看看。”宫煜冷笑一声道。

“嗯，我们肯定比霍敬之强，那个人——不懂！”顾鱼附和道。

刚刚还有些躲闪的杏眸中，闪烁着自信的锋芒。

宫煜笑起来，忽然问道：“现在不觉得我谋生了？不怕我了？”

“不不不……”顾鱼想说不怕，但不知道怎么又开始紧张起来，都怪宫煜要提醒她。

“好吧，我确实有点怕你，不是故意的，就是忍不住。”顾鱼只能承认，不然承认，宫煜更会多想，她只是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

“我和你多说说话能不能好点？”宫煜认真看着她，确实没有发疯。

“好点。”顾鱼老实道。

两个人相处多到时候，她甚至敢虎须上拔毛。

“呵~”宫煜笑了起来，桃花眼里的那丝坏隐没了，露出开心的神情。幸好，幸好还有救，不像在噩梦里，噩梦里的顾鱼对他只有厌弃和恐惧，无论他怎么做，如何为她付出，得到的也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

“那我以后我中午去学校接你吃饭，然后谈工作吧。”

顾鱼一愣：“不要吧，我们晚上微信了聊天也可以。”

想到什么，她还挺高兴：“你跟云逸都喜欢听我讲故事，晚上开视频，你们一起听我讲故事啊。”

说完，她目光耀耀地看着他，让宫煜拒绝的话到了唇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很高兴。

宫煜微微抿唇：“好。”

顾鱼便更高兴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下次会找好点的书，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了。”

宫煜笑着垂眸，掩去眼底的疯狂和阴沉，她很高兴，他只要她高兴就好。

心隐隐的痛，但又很是开心，仿佛无数年的心愿，痛彻骨髓的牺牲，最后都是期待着如今的他能这么做。

宫煜轻轻喟叹了一声，他每晚都会做那个噩梦，尤其是在遇到顾鱼后，那个噩梦便越发清晰，但再清晰，他也只能记得零星的一点感觉，最主要就是脑子里的声音让他不要强迫顾鱼要让她开心自由。

“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宫煜起身，露出修长笔直的腿，犹如模特一般标准的黄金身材。

顾鱼偷偷欣赏了下，小脸上岿然不动：“再见，宫大哥。”

她从来没叫过他宫大哥，宫煜别她甜了下，却得寸进尺道：“其实你不该叫我宫大哥的，妻主。”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顾鱼捂着耳朵，不知道怎么，他用戏谑的语气叫她妻主的时候，总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明明只是开玩笑。

看到顾鱼重新绯红的脸蛋，宫煜阴郁的眼底闪过一丝愉悦，连常年紧抿的唇角都勾了勾，这个样子的感觉真是美好，让人不忍心打破。

但当他从房间走出去后，眼神又重新恢复了冰冷，仿佛将春天留在了那个房间，带在身边的只有冰冷严冬。

宫煜走后，顾鱼并没有下楼，因为她知道秦香又来了。

鉴于和她妈多次独处的不愉快经历，她决定还是在楼上认真看书更好。

等顾渐生回来，顾鱼这才高高兴兴地跑下楼来：“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