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陶妖认真颔首。
顾南亭,“和我一起去做一对大阿福。”
“什么?”她大吃一惊。
上次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连夜做了一对大阿福。
可才送出去,就被顾南亭给摔碎了。
他现在又抽什么风?
突然对大阿福这种东西感兴趣啦?
“怎么?你不愿意?”
“倒不是不愿意,就是怕你会觉得无聊。”陶妖在找借口。
顾南亭满不在乎,“和你一起,不无聊。”
“!”
普普通通一句话,也许顾南亭要表达的是,有一个人陪着,就不会无聊。
至于陪着的人是谁,都无所谓的。
可听进陶妖的心里,就像被一片洁白的羽毛轻轻拂过。
荒芜的心田,又有了那么一丢丢的生机和奢望。
“那明天早上九点,我们一起去。”陶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出了门,捂着滚烫的脸颊,不断深呼吸,极力克制着几乎快要紊乱的心绪。
回到房间,躺在地铺上。
她反反复复提醒自己,“陶妖,这只是错觉,只是错觉!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期盼他的任何改变,不要,千万不要,那样会被狠狠伤害的。”
翌日。
九点整。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后,坐车去市中心的一家陶瓷工艺坊。
工艺坊的老板一见到陶妖,就哭笑不得,“小祖宗,你怎么又来了?我这回把丑话说在前面,就算你再像上次那样给我跪下磕头,我也不会提前给你连夜烧瓷了。”
磕头?
下跪?
这女人为了做那对被他砸碎的大阿福,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顾南亭看她的眼神,开始复杂起来。
工艺坊里,不少女性同胞都开始捂着嘴,做各种震惊和羞涩相。
十几双眼睛,唰唰唰的,都快把顾南亭那张俊脸给射成马蜂窝了。
陶妖侧身,有些不悦的将他挡住。
顾南亭阴恻恻的脸,和缓了一些。
看来这口是心非的女人,在她的心里,仍旧对他有着浓烈的喜欢和占有欲!
他吩咐古田,“清场。”
“是。”
十分钟后,偌大的一家店,落针可闻。
老板收了好处,也笑呵呵的道:“顾先生,顾夫人,今天小店只招待您二位贵客,您二位想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亲自教学。”
“不用你,有她就行。”
顾南亭看一眼局促的陶妖。
老板为难,“这……”
下一秒,古田带着三两个黑衣保镖,将老板很不温柔的请了出去。
“这东西,怎么弄?”
顾南亭最先坐到小凳子上。
他至少一米八八的身高,一身矜贵,却坐在一张小的可怜的塑料板凳上。
那种一天一地的违和感,真让人觉得……
赏心悦目?
陶妖被这突兀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她强吞了一口吐沫,硬着头皮,坐到顾南亭身后的椅子上。
准备好陶土,打开机器。
机器转动。
陶妖的胳膊从他腋下穿过,后背贴着前胸,呼吸薄薄一层,瘙痒着他硬挺的脖颈。
“手指放松,陶土很软,塑形的时候,一定要用寸劲儿……”她葱根一般白净的手指,像不经意间,从他的骨节上撩过。
两人十指叠加着十指,指腹上寥寥无几的温热,正透过细腻的皮肤,慢慢传递出来。
最终,在他的心尖上燎原。
这是一种危险的,又让人情不自禁去享受的悸动。
“对!就是这样,顾南亭,你真的很聪明。”
——“顾南亭,你真的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