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妖闻言，嗤了一声，“也对，现如今，什么事、什么人，都不如秦乐乐这个孕妇宝贝，他倒是够上心的。”

佣人劝道：“夫人，说到底，秦小姐也只是一个外室而已，就算她生下孩子，那也是私生子，比不了夫人您这明媒正娶的身份的。”

“结了婚，就万无一失了吗？果真如此，这世上就没有离婚证这种东西了。”

她对他，就该不抱有任何希望才对。

对于上一世最正确的赎罪方式，便是成全这一家三口。

佣人替她难过，“夫人……”

陶妖反倒是释然了，“强扭的瓜不甜，他喜欢谁，是他的权利，我要离婚，也是我的坚持，谁也不欠谁的了，挺好。”

随便在厨房喝了一碗粥，就没了胃口。

回到阁楼，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耳朵竖着，有意无意的，都会听一听客厅有没有声音传来。

也许，这一晚，顾南亭会一直留在秦公馆陪着秦乐乐吧。

他们会同床共枕，会幸福的抱在一起，说着最甜蜜的情话，畅想着最完美的未来。

而她，终究是一个人，睡在这冷冷清清的阁楼里，注定孤独一人。

砰！的一声。

陶妖半梦半醒间，阁楼的门被人粗暴的撞开。

她目瞪口呆，“顾南亭，你喝酒了？”

不！这绝对是烂醉如泥！

他像是一只发狂了的野兽，带着满身的酒气，毫无预兆的扑过来，将她狠狠压在身下，一口咬在她干裂开的樱唇上。

陶妖吃痛，推搡，“顾南亭，你……你放开我，你给我清醒一点！”

“陶妖，在你眼里，男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黑暗中，他的眼睛很亮很亮，亮的让她几乎快睁不开眼睛。

心脏狂跳。

很不安。

“顾南亭，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先放开我，你喝醉了。”陶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很咸很苦，糊在口腔里，让人很不舒服。

可顾南亭根本不在乎她。

他从她的唇，一路啃咬到她细嫩的脖颈，“先是顾楠，觉得他没用了，就利用秦淮除掉他，那下一步呢？你是不是要利用我？你是不是觉得，你对顾楠下狠手，我就会相信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之后爱上你，被你算计筹谋？”

“顾南亭，你混蛋！”

一席话毕，那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带着剧毒的银针，肆无忌惮的刺入她的心口。

让她恨到牙根直痒痒，恨到开始怀疑，上一世的顾南亭，是不是也在三年前，和她的过去，一起死掉了！

“顾南亭，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你要是敢对我用强，我……我一定恨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衣服开始被撕扯开时，陶妖哭的很凶。

醉酒的顾南亭动作一顿。

他双臂撑在她耳鬓两边。

一上一下，看着泪流满面的一张俏脸。

那张脸长得如何，似乎并不能影响到他总是一潭死水的心。

可那双眸，被厚厚一层眼泪遮盖住的水眸。

它所有的伤心和绝望，都在化作一把利刃，不急不慢的割开他的肉，让他难得一次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什么叫……敢爱而不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