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良在电话里说,他就在警局,马上就给我查。
我心说,这是睡在办公室了?家庭矛盾还没解决?
电话那端何志良没有挂断电话,一边问我什么事儿,一边“啪啪啪”的敲击着键盘。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何志良就找到了程晓彤,一共有两千多人。
我又把一些基本信息告诉了他,最后确定了我要找的那个程晓彤。
何志良说:“嗯?怎么又是个苗女?”
何志良告诉我说,按照我给的基本信息,确实找到了一个叫程晓彤的人,并没有失踪报案记录,所以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我说:“什么叫又是苗女?”
“那个……那个孙悦,就是之前被杀害肢解的那个人,也是个苗疆女子!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大概何志良是觉得,我查到了一些,关于之前那件案子的相关线索。
我告诉何志良没什么联系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回过头,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人的姿态问童扬:“那程晓彤,可是个苗疆女子?”
童扬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对我说:“没……没错!你……你是……”
我摆摆手,让他别说了我知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想找到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样我先去筹备一下,随时联系!”
我筹备个锤子,人海茫茫,仅凭对方是个苗女,我难不成就深入苗疆,挨家挨户的打听有没有谁认识一个叫“程晓彤”的?
我这叫拖延时间,到时候从童扬那里套取到关键信息之后,我就说实在是找不到,爱莫能助。
反正我也没收他钱,本质上他也不亏。
可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童扬却伸手拉住了我,让我等一下。
随即我就看见童扬进屋开始翻箱倒柜,几分钟过后,我看见他手里抱着一个陶瓷罐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这个……是……”
童扬轻轻把那个陶瓷罐子放在茶几上,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利索,于是拿出手机给我传送信息。
我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不过我却并没有要伸手去取出来的意思,因为此时此刻我所有的目光,完完全全的定格在了这个陶瓷罐子身上。
这个陶瓷罐子通体呈一种亮白色,通体描绘着一些十分古怪的图案,而那些图案最后构造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我连忙拿出手机,不过却并没有查看童扬给我发的信息,而是打开相册找到了之前何志良给我的,西安那起重大案件的其中一张图。
我拿着手机仔细对比了一下,结果发现,童扬抱出来的这个陶瓷罐子身上的图案。
居然与西安公交坠江时候,那些人怀里抱着的陶瓷娃娃身上的图案,高度吻合。
见我神色有些古怪,童扬问我:“怎么……怎么了?”
我微微摇头,这才打开微信查看童扬给我发的信息。
他说,这个是以前他和程晓彤热恋的时候,程晓彤郑重其事交给他的东西。
当时程晓彤说,这个陶瓷罐子就是她,她已经把自己给了童扬,一定要童扬好好保管。
若是今后有一天她不在了,看见这个,就等于看见了她。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问童扬这个罐子可不可以打开。
对此,童扬也不知道,反正他从来都没有打开过。
虽然我现在暂时还不是非常确定,不过已经在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想。
我觉得,这可能是蛊。
其实关于“蛊”这种东西,我了解得并不算多,只是小时候听师父三言两语的提过一嘴,它与“赶尸”和“落花洞女”共称为湘西三大邪术!
如果现在洛天星在的话,应该能一眼看破。
最后由于这是程晓彤留给童扬的东西,所以我并没有打开,当然我之所以没有打开,自然是还有别的原因。
万一这里面藏着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蛊虫,在没准备的情况之下,我可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所以没必要去冒这种没有意义的风险,只是拍了几张照片过后,就离开了。
走出空中花园小区,我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前往了医院。
找医院的前台护士打听过后,在住院部楼底的小亭子里面,找到了正在看人下棋的孙玉树。
“你怎么来了?”孙玉树抄着手,还有些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