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次对星盗的突袭作战十分顺利,只是......”一身戍甲戎装的帝国军元帅单膝跪地,头垂得很低,语气也有些犹疑。
一席裹身白袍的女帝端坐高位,声线清冽,带着金属打磨时的冰冷与华丽,“发生了什么?”
帝国军元帅头垂得更低,“是,星盗头子他......被俘虏后不太服从管教。”
“是吗?”高坐皇位的女帝轻笑一声,气音沉稳,“没关系,带他来见我。”
作为对帝国边境威胁最大的星盗团头子,希夷有着符合大部分人对星盗想象的形象——
单边黑眼罩,沉沉漆黑的瞳孔,精悍遒劲的身躯。一身黑白色宽大的囚服罩在他身上,却丝毫不见半分狼狈。
像一只皮毛上染了灰的凶兽,依旧时刻等待着露出尖利的獠牙。
只有尚带青涩的脸部轮廓,能看出这位凶名在外的星盗头子其实不过二十岁。
刚刚成年两年,正是最美好的年纪。
而在那凶戾气质之下的,常常被人忽略的,则是过分秾丽,仿佛开到糜烂的玫瑰的,超脱世间的冶艳。
“他们说你很不乖。”帝国最高统治者缓缓步下高高在上的王座,走到他的俘虏面前,表情冷淡,一张无瑕白璧的面容神性凛然。
希夷双手被死死缚在身后,被摆出一副完全臣服的姿态双膝跪地,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听见这句近乎调戏的话时低低从嗓子里磨出一声重重的哼音。
“看来的确是很不乖。”帝国女帝俯下身,两根削白修长的手指抬起希夷的下巴。
希夷没办法说话,他的嘴里塞着冰冷的口枷——是在他咬碎了之前那副精铁制口枷后特制的,百炼的精钢铁环撑在他的嘴里,从俯视的角度看得见柔软红艳的舌尖和洁白整齐的牙齿,以及因为长时间佩戴口枷含糊包裹在口腔中的津液。
“我其实并不想现在就惩罚你,”司祈轻轻叹了一声,如神袛般的端丽面容上的确浮现出某种可惜的神色,“但你伤了很多帝国军。”
抓捕这位大名鼎鼎的星盗头子付出了很大的牺牲。
希夷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他的牙齿碰撞在钢圈上,只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的舌尖被抵得红肿充血,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两根手指从钢圈中空处穿进,稳稳掐住柔嫩微热的舌根。
被泛上的呕意冲击得眼眶泛红,达希夷漂亮的桃花眼浮起一层动荡的水膜。
他没有一点力气,仿佛一具断了弦的玩偶,无法控制肢体分毫,只能依照被摆出的形状瘫成一片,像只无条件讨好主人的宠物。
此刻他仰着头颅,下巴被捏在司祈手里,而对方的另一只手,手指正在他的口腔里慢慢搅动。
司祈的表情很淡,一双内勾外翘过分精致的凤眸直白地看着希夷,从她色泽浅淡的瞳孔中,希夷甚至看得见此时的自己——
两根手指在他的嘴里刮弄抵拭,有时指侧很轻缓地抚在舌尖,有时硬质的指甲会用力刮过口腔,有时柔软的指腹会微微施力抵在他锐利的犬牙,也有时食指会深深戳进他的喉口。
“今天晚上,我会惩罚你。”司祈终于抽出手指,裹满晶莹液体的两根手指蹭过希夷的脸颊,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湿痕。
希夷的口枷终于被卸了下来,他的脸上被金属口枷勒出一道深重的红痕,几乎被磨破的皮肤红肿充血,在某一瞬间展现出剔透的质感。
司祈已经转身离开了,希夷被推推搡搡扔进房间里,粗粝的地面剐蹭着他的皮肤,正如那个金属的口枷。
并不是想象中的监牢,而是……
一间寝房。
希夷躺到寝房唯一的床上,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夜晚降临,帝国的女帝推开这扇门。
她大概是刚洗过澡,发梢还滴着水。
希夷目光追随着一颗水滴,从鬓角微长的发滴到胸口位置,晕开半透明一片的不规则形状。那小小一块布料因着重力一点点坠下去,终于贴合在皮肤上时似乎听见暧昧的一声轻响,隐隐窥见布料下肉体的颜色.
“你想怎么惩罚我?”希夷缓声开口,声音空灵而低沉。
司祈没有说话,只是俯身摸了摸希夷的眼角。
一双素白雅致的手,十指修长纤细,青色的血管稍稍兀起,仿佛大雪里生长的植物。
未曾束起的长发从司祈肩头滑落,垂在床铺上,也落在希夷的颈侧。发色略显浅淡,沾着水汽,湿滑冰